“是。”

    时西岁的心直坠谷底,比身上的冷意还要彻骨几分,甩开外套,“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时西岁要走,何桑年大步迈向前拉住她的手,眉头拧成川字,“你到底在闹什么?”

    此时,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男人坐在车里,眼眸淡漠孤清,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注视着那边的情况。

    “费总,要不......”

    “不必。”

    费城靳修长如玉的手抬起,漆黑的眸底辨不清情绪。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作的,是不是这三年来我太惯着你,以至于你自从订婚之后几乎把无理取闹当饭吃。”

    何桑年神色冷峻,薄唇紧绷。

    时西岁垂眸,片刻之后才可笑地抬眸,“这个惯字倒是用得极好,委屈你了,日后你都不用再惯着了。”

    时西岁语气清冷,扔下一句后扭头便往外走去。

    刚没走两步又停下。

    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咬住牙忍住,头也不回地离开。

    夜安静极了,凉飕飕的风不断地朝着时西岁袭来。

    本来崴到的脚就没痊愈,穿着这高跟鞋没走几步便又开始疼了。

    找了张长椅坐下,时西岁脱下高跟鞋直接便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余光瞥到一个硕长的身影倾斜过来,抬眸。

    没等她有所反应,厚实的西装外套已然盖在她肩上,带着些许余温。

    鼻翼间,更是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温润的香气,是洗衣液清洗后留下的,如下了场细雨后被阳光沐浴后的味道,清冽中糅杂着说不出的温柔。

    时西岁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眸,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漆黑如墨的海岸线,心情逐渐平复,“这么晚,四叔你怎么会在这?”

    “正巧路过。”费城靳淡淡的目光掠过远处平静的海面,低沉磁性的嗓音惫懒且疏淡,他的目光落在时西岁白净的赤脚上,眉头微微一紧,“又肿了。”

    闻声,时西岁低头,扭伤的地方果然又肿起来了。

    “没事,不疼。”时西岁轻声说着,抬起头时,眼眸放空,看着远处不断缓慢翻涌而来的海浪,脑海中也随之闪过久远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