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钱是我结的,我连留下来吃的权利都没有?”

    何桑年压抑着心中的怒意,眼神死死瞪着时西岁。

    是这个道理。

    自认理亏的时西岁沉默了半晌,随即又说,“那你离我远点,最好坐那。”

    时西岁指了个包厢门角落的位置,“那里远,而且还不是我正对面,抬头不用看见你。”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何桑年故意挑了个离她最近的位置坐下,面露讥讽,“你有什么权利在这里指挥我?你让我坐哪我就非得坐那?”

    脸皮真是够厚的!

    时西岁懒得理他,只想着填饱自己的肚子。

    看见眼前的椒盐鸭舌,时西岁眸色微亮,刚想夹,何桑年抬手用筷子压住。

    “做什么?”时西岁瞪他。

    何桑年面无表情道,“刚我尝了这个,已经凉了,不是你说这个椒盐鸭舌要热着才好吃吗?”

    说着,他喊来了服务员,表示让他再帮忙让厨师回锅复炸一下。

    时西岁微微蹙眉,眸中掠过一丝涟漪,但很快又消失在眸底,她扯了扯嘴角讽刺,“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何桑年只是冷哼,对她这段时间的冷嘲热讽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他忽地话锋一转,“谢广生的事情,要是他再找你,你直接让他滚蛋就行,不必跟他说太多废话。”

    他只担心,时西岁跟那男人待的时间越长,难免会有危险。

    “放一万个心,我说了我不会再碰这趟浑水。”

    “不碰最好。”

    想当初,或许自己从一开始让她当淮月的代理律师便是个错误的决定。

    到底是他过于高估时西岁。

    本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发没有意义的脾气,更不会无理取闹。

    显然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