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只是发红,今晚一早起来发红得位置变成了淤青。

    时西岁挑了件高领的衣服穿上,脸上似乎也有点泛青,她又多盖了一层粉底才下的楼。

    不曾想刚下楼,时西岁便看见费城靳穿着西装革履坐在沙发上。

    “四叔,你没去上班吗?”

    时西岁今天早上休息,是睡到自然醒才起的,如今都十点多了,她没想到费城靳会在。

    “刚从公司回来。”费城靳身姿硕长地站起,面无表情地走到时西岁面前,抬手便轻轻扯起了她高领衣服想要掩盖的地方。

    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看见她白皙的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淤青时,费城靳疏冷的眼眸还是狠狠地一沉。

    时西岁心虚地拍开他的手,把领子拉回去。

    “不打算告诉我?”费城靳气质清冷,矜贵的脸庞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但他的话语很轻,轻得不敢用重一点的语气跟她说话。

    哪怕是一点点。

    时西岁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是刚从公司回来了。

    看来是知道了事情回来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