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西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你的。”

    完了,她还不忘补一句,“你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所有人里手最好看的。”

    “哦?”费城靳拉长的嗓音,极淡的眸光深深地望着她。

    时西岁一脸认真问他,“难道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好看吗?”

    “没有。”费城靳实话实说。

    确实没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

    时西岁是第一个,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

    第一次说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似乎是时西岁慢慢从她父亲离世的事情中走出来那会,她开始主动说话。

    第一句——“我不想见任何人,可以吗?”

    紧接着,她便拉住他的手,紧紧握着不肯松开。

    费城靳那个时候还以为是她心里害怕,毕竟心理医生说她缺乏安全感。

    于是,费城靳便任由她握着,只是好半晌之后。

    她才终于又开口说出第二句——“四叔,你的手好漂亮。”

    费城靳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给任何回应。

    之后的每一次照镜子整理领带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把专注点转移到镜子中能清晰映衬出淡青色血管的手。

    思绪被拉回,费城靳刚要缓慢抽回手,时西岁像是早有预感一样握住,可怜巴巴地抬起水灵灵的眼眸,“再玩会行吗?今晚心情不好。”

    费城靳呼之欲出的不行二字硬是咽回了肚子。

    “为什么心情不好?”他清俊的眉目在灯光浸下的光影中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时西岁没有明知说,只是叹气道,“就是工作上的一些烦心事。”

    费城靳没有继续过问,只是看了眼时间,“那就再给十分钟。”

    “时间是不是有点短,四叔。”时西岁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