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神色的不对劲,何桑年脸色泛着几分凝重问,“刚才在餐厅那个女人你认识?”

    时西岁垂下眼眸,情绪不明道,“我继母跟前夫的女儿。”

    何桑年皱了皱眉头,看着时西岁的目光掠过几分异样的光,“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你家里的人。”

    “我没有家。”时西岁迎上他的目光,面无表情的脸庞泛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奶奶一个亲人,他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说到最后,她难以自控地咬重了几分语气,手攥紧衣角。

    何桑年看着她,嗓音深沉开口道,“这事你也不用太上心,我看他们极大概率也不会上诉成功,或者更应该说,他们也许会撤诉,毕竟司马家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这一点,从送男孩妈妈回来医院的途中,时西岁就能感觉到女人的彷徨和害怕。

    但她不甘心。

    “所以,就由得他们跟个没事人一样?”时西岁磨了磨后槽牙,“我清楚方瑜朵的性格,她绝对是故意的!”

    男孩出事之后,时西岁是第一个赶到他们两人面前的人,方瑜朵脸上轻蔑的笑意,她不会看错的!

    “那又怎样?”何桑年拧着眉心,冷酷无情地说道,“正如司马恭炜说的那样,要是真的打起官司,就算他们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他们的儿子现在还需要前做植皮手术,不仅如此,后续的费用也不简单。”

    “如果他们父母都不打算追究,你执着于这事也没用。”何桑年面无表情地说着。

    时西岁不甘心地抬眸,一字一句,“所以你觉得我要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不是我让如此,而是事实就该如此。”何桑年理智地继续缓缓道,“抛开你跟那个女人的关系不说,如果这只是一件简单的纠纷官司,你的当事人要撤诉,难不成你还能强迫他不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时西岁没有说话,柳眉紧缩在一起,迟迟没有出声。

    她倒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何桑年,他右手拳头的骨节还微微有些泛红。

    “你打了他,他也照样不会放过你的。”

    “司马家,不过就是个九流商会,还不至于对我构成什么威胁,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何桑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曾离开过时西岁。

    时西岁拧了拧眉,收回目光后道了声谢谢。

    “怎么报答我?”何桑年挑了挑眉,英俊的脸庞泛着幽光。

    “说谢谢还不行?”

    “当然,我可是冒着得罪司马家的风险保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