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桑年拧了拧眉,给她倒了杯热水,“多喝点热水。”

    时西岁缓缓睁开眼,目光瞥了他一下,缓缓起身接过。

    “谢谢。”

    病房外忽地传来敲门声。

    时西岁循着声音望去,是个小护士,有点眼熟。

    上次何桑年晕倒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时小姐终于醒了?”她笑着进来,“你都不知道,刚才你被送进来的时候,何医生他有多紧张,一直问长问短问你情况严不严重,什么时候能醒来,有没有事,他呀差点连自己都是医生都快忘了,科室的人现在还在说着这事作乐取笑呢。”

    小护士低头笑着,“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有事喊我们就行,对了,病房里有呼叫机,不用亲自过来办公室喊的,何医生。”

    小护士离开,何桑年的目光落在时西岁身上,态度比刚才缓和了不少。

    “刚才对你说话大声了点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身体。”

    他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时西岁微微蹙了眉头。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完脾气还会如此好态度地给她解释原因。

    “今晚你在医院住一晚,我已经跟院长打过招呼,能给你留个床位,明天你情况好点再出院。”

    时西岁觉得没必要这么小题大做。

    “不用了,我待会打完点滴就想回去。”

    何桑年迎上她的目光,久久都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开口,“昨晚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当时正忙,没空。”时西岁随口便说着,眼底没有多大的情绪。

    何桑年没有戳穿她。

    时西岁手机这会响起,是费城靳打来的。

    “还没下班?”手机那头的嗓音低缓幽远。

    “我......”时西岁想了想,撒谎道,“四叔,你不去来接我了,我去找了个家诊所开点药,晚点自己回去就行。”

    电话那头的费城靳似乎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