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爷冷眼撇了眼严玉枝,上前开口。

    “自我介绍都做完了,我也说两句。”

    老爷子有威望,他要讲话,没人有意见。

    “咱们这个选举呢,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从简短的自我介绍里都能看出,八个人,都有教学的能力。

    我想,大家都很纠结该选谁。

    那么我再提出三点,给大家做个参考。

    大队长提出,当老师每晚可得五个工分,这不仅仅是对老师的鼓励,也是为了帮扶需要帮助的人。

    五个工分,对大多数人来说,是锦上添花,对少部分人来说,是雪中送炭。

    再一个,扫盲班服务于我们两个大队的所有人,简单说是教识字,复杂了说,需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的教学才能更好的完成这项任务。

    要完成任务,就得先了解大家的习惯喜好,这点,朝夕相处的人,更有优势。

    还有,扫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或许一年两年,或许几代,需要的是持之以恒,需要的是全心全意,把自己置于其中,而不是置身事外当个过客。”

    毕爷话音刚落,下面就响起了交头接耳的声音。

    严玉枝冷笑,毕老头就差指名道姓了。

    “毕爷爷是不是还在因为小幺的事,生我的气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道歉,让我弥补,甚至让我偿命都可以,但是怎么能因为我,就否定所有知青呢。

    知青下乡支援建设,不管是种植庄稼,还是传授知识,都在我们的支援范围内,也全心全意为此付出。

    只要有需要,我们就会留下,断没有半途而废一说。

    我们和大家一起劳作,也算是朝夕相处,彼此之间早就熟悉,哪里会因为不熟悉教不好。

    毕爷爷,你这话实在太伤知青的心了。

    既然允许知青参选,就不应该将知青排除在外,这不是耍着我们玩吗?”

    严玉枝泫然欲泣,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