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拿捏的家鸡,却沾上太子成了难捉的飞鸟!”

    方氏“咔嚓”剪掉一撇花枝。

    气不过,又重重将剪子拍在桌上。

    “棠儿昨个又找我哭,说出门遇上钟婉意,被生生推了个跟头!”

    “我真恨不得两棍子打死那对狐媚子!”

    周妈妈吃过钟婉意的亏,撺掇:“小的倒觉得,太子没那么看重那丫头。”

    “送东西只静悄悄来了三个人,送的还是布匹和碎银,这么些天过去了,又不闻不问的……”

    “奴婢也这么觉着。”画竹挨了钟婉意一记窝心脚,刚能下床就被勒令回来伺候了。

    此刻怨气正盛,巴不得有人收拾钟婉意。

    “那可是太子殿下,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大小姐那样的,怕是早就被忘干净了。”

    周妈妈不住点头,“再说了,夫人您关起院门管教下人,只要不张扬出去,外头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管不着啊。”

    两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

    方氏被说动了。

    今早她就有了惩治沈氏母女的心思,于是探了钟老爷口风,特意提起太子。

    钟老爷只说城里没听到动静,也没人因为钟婉意巴结他。

    看样子,并不大相信钟婉意攀上了太子府。

    眼珠子从左边,挪到右边,方氏哼笑一声,慢条斯理站了起来。

    “我房中丢了贵重东西,你们叫上人,随我去偏院找找。”

    偏院。

    钟婉意刚替湘云换好药。

    湘云一身都是难以启齿的伤,每逢换药,都少不得因为羞愤痛哭一场。

    “我迟早会替你做主的。”钟婉意揉揉眼角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