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喘息着,用脸去蹭他的手,说:“谢……谢谢……”

    “没什么。”医生居高临下地看着你,撩开你的眼罩,他的嗓音还余留着欲望满足后的倦怠,“普通的治疗手段而已。”

    是的,这只是治疗你的……普通手段。

    一个月前,你被他人陷害,送进了这家处于郊区的疯人院。

    反抗吗?你知道这是没用的,一旦被认定为疯子,解释就是徒劳的。

    当务之急,是韬光养晦。

    因此,在踏进这个疯人院的时候,你只是低着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为了逃跑而忍耐着。

    这里比医院的环境更加压抑,医院基础装修下,随处可见防暴设备,每个病人的脖颈都戴有麻醉颈环,或许是因为长期服药,他们看起来都是沉默且安全的。

    倒不如将这里称呼为——监狱?

    在这种压抑且极端的环境里,你这样的人迟早会疯掉。

    你被押送到自己的病房里,被绑在床上等了半天,只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

    他不像是医生,合身的白色制服没能掩盖住强壮的肌肉,那些膨胀的肌肉块极具爆发力,白大褂紧紧包裹住壮硕的腰身,束缚着小腿的黑色滑面长靴踩在地上,他就站在那里,自然流露出不可违抗的微压。

    看到他的脸后,你的瞳孔猛然一缩。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医生抱着手靠在病房外,用一种不明的眼光看向你,没有一丝意外和得意,晦暗不明的,仿佛黢黑的深潭。

    你认识他——曾经的邻居,追求过你一段时间,他的那些追求手段你领教过,可不算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跟你……有关吗?”简单的问句,暗含你自己也没察觉到的软弱。

    你的上身被拘束带绑得严严实实的,嘴唇白得透着一股子病殃殃气息,原本亮滑的长发被入院时的护士一刀剪短,长短不齐,眼里生出了淡淡的红血丝,侧着头去看他,与之前的矜贵模样相比,属实是落魄。

    医生毫无波澜的黑色眼眸一动,他摘掉一只手的皮手套,冷白手指似是精雕细琢的玉石,他将食指轻轻放在唇珠上,嘴角朝两边小弧度上扬。

    “嘘。”

    恐惧的眼里,倒映出他意义不明的笑容。

    不过那天过后,他就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了。

    疯人院的治疗手段并不温和,除了定期服用的药物以外,还有称得上是酷刑的治疗方案——水牢、电疗、五感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