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叹了口气。

    似雷音寺这种势力都彻底毁去,那场大战,到底惨烈到了何种程度?

    “当年。”

    话锋一转,榆木又道:“将这菩提子交给你的那位,想来应该就是雷音一脉最后的传人了。”

    顾寒没说话。

    他一直觉得,西漠的榆木来历神秘,想不到竟然是雷音寺的最后传人。

    “这菩提子呢?”

    “是他的。”

    “他是谁?”

    “雷音寺主持。”

    榆木叹道:“亦是雷音寺最年轻的一位佛主。”

    顾寒慨然一叹。

    若非巧合遇到榆木,怕是这段历史,将永远沉寂在时光之中,不为人所知了,而一直困扰他的疑惑,也再无解开的一日了。

    “大师,你也是雷音寺的人?”

    “不是。”

    “不是?”

    “准确而言。”

    榆木摇摇头,“我连个真正的僧人都算不上。”

    不算?

    顾寒面色古怪,狐疑道:“大师,你该不会是半路出家的吧?”

    “算是吧。”

    榆木轻声道:“施主不必打探贫僧的事了,贫僧生性鲁钝,普普通通,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