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颈间,战舞只觉得浑身发烫,忍不住推开他,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千珏尘还未等开口,门外就听到费一水的声音,说道:“殿下,已经照您的吩咐安排了!”

    说完,他语气顿了顿,又道:“就是、这左相大人也不知为何,满头大汗,看着像是随时要昏倒过去的样子,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

    千珏尘挑眉轻笑,道:“这老狐狸好歹也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几十年,这心里素质还是这么差!”

    战舞从旁听着,不由愣住,抬眼看他,问:“你们刚才说谁?左相?”

    “嗯!”千珏尘道:“本王邀他到府中小坐,夫人要是不想过去……”

    话还没说完,战舞就炸毛了,猛地推开他,道:“你没事儿邀他干嘛?你这不是……”不是吓人玩儿嘛!就那老头儿的小胆子,不给他吓出点什么来才怪!

    后边的话她索性没说,直接提了裙摆往外走。

    千珏尘伸手拉住她,微微有些诧异道:“不就是一个左相,夫人不用这么着急!”

    一个左相倒不着急,关键是这个左相他也不是旁人啊!战舞看着他,算了,这个也没法解释,索性问道:“你邀他来做什么?可是今日朝堂上得罪你了?”

    千珏尘笑着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他这副表情,战舞急道:“你笑什么?这左相虽然一直是站在千明睿那头的,但他也是不得已外加固执罢了,又威胁不到你,你吓他做什么!”

    还是头一回见她替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大臣说话,千珏尘好奇道:“所以、夫人你跟这位左相是旧识?”

    言外之意就是,跟他有什么交情?两个人的年纪都可以做父女了。再者,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白伯仲什么时候跟战家走得很近了!是以忍不住问道。

    而且,战舞又这么记恨白旖珊,却对她的父亲这般如此,叫人怎能不心生疑惑。

    战舞知道他想问什么,撇了撇嘴,道:“我这个人是非分明的,白旖珊做的那些事跟左相无关,我听爷爷说过,这个左相就是胆小之人,所以他虽然支持千明睿,但却对你构不成威胁,你就不要去为难他了!”

    她不说,千珏尘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说道:“那要是他知道我想让白旖珊死,又会怎样?”

    白伯仲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然而白洛溪还被人陷害而死,如今也就只有白旖珊一个了,如果到时候真的杀了她,白伯仲大概会很伤心的吧!

    但、噬血啖肉之仇,她又怎能不报!?

    眼帘微垂,战舞说道:“这个以后再说!”

    说话间,她已经出了屋子,费一水还等在外边,战舞问他,“左相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