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眼在座的为数不多的几位大臣,心里头邪火直冒。

    封后大典,这是何等重要的事!这些个老东西竟然一个个都告了病假!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是先帝还在,他们这样做可是要被杀头的,然而,明知道他们就是故意的,虽说告了病假,但其实这时肯定都在千岁府喝酒。可那又能如何?有那位给他们撑腰,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非但如此,太皇太后都交代了下来,这件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是啊,如今的朝堂上,千珏尘实乃一手遮天,若非有足够的实力,实在不能和他硬碰硬。

    前几年,太皇太后把人逼得紧了,直接导致了他们现在这个境地,可以说是有苦说不出了。

    洞房里,红盖头之下,战舞深吸了口气,想着刚才趴在千珏尘背上那一幕,她竟然有些紧张了是怎么回事?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尽管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她还是觉得有些憋闷得慌。

    有几次想要掀开盖头透透气,但是一想到喜娘说的,千万不能自己揭开盖头,否则将来相公不疼的话,她就莫名地又忍住了。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感觉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房门响了。

    她猛地惊醒,透过红纱看过去。

    随着房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千珏尘一手扶着门框,从外屋走了进来。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浑身又是酒气熏天,足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战舞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忙扶住了他,问道:“你怎么样?”

    千珏尘摇摇头,抬眼看着,笑着说道:“喜婆难道没有告诉你,新娘子在没有被揭开盖头之前,是不能说话的!?”

    战舞哼了一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不是说好了,今天不喝酒的吗?怎么还喝这么多?你不要命了?”

    千珏尘轻笑一声,明明吃了解酒丹的,却不知为何,此时隔着红纱看着她,便是这斥责的声音都让他恍惚中有了醉意。

    他笑着趁机往战舞身上靠了靠,说道:“胆子不小,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说你夫君,你就不怕、我兽性大发,吃了你!”

    战舞白了他一眼,感觉他身子忽然靠了过来,只能是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手抓着他胳膊,将其往床上带去。

    同时还不忘了逞口舌之快,说道:“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吃我?我看你吃饭都困难!赶紧走,别废话了,你很重的知不知道!”

    她这可是大实话,把千珏尘给扶回床上,可是费了她不少力气,汗都出来了。

    本想着把人往床上一扔就起来的,结果千珏尘不知何时搂住了她的腰,这一下没有起来,她反而不小心踩到了裙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朝着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