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着五旬左右,应该是长期修炼死气的缘故,他的颧骨尤为突出,一双断眉倒竖,鼻翼微勾,薄唇紧紧抿着,看着实非善类。
他强行压了压心口被白玉剑震得沸腾的血液,凝眸看着祁御风,喝道:“何人敢在此叨扰老夫修行?”
祁御风不急不缓地回道:“死修派门主伏泽方,道号一方道人,可是你?”
伏泽方神情敛了敛,又细细看了看他,确定不认识才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们死修派恶名远播,但凡你还有一丝良知,便该迷途知返,随我走一趟!”
赫月隐在暗处,将祁御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扶额,心道:这位兄台修为是比自己高出不少,可这脑袋却是不怎么灵光啊!莫不是整日练功练傻了?
跟这种人讲道理,明摆着就是行不通啊!
他刚想罢,就听伏泽方冷哼了一声,道:“你把老道当成什么人?岂是你说走便走的?要我跟你去,你且先问过我手里的拂尘再说!”
话说着,伏泽方凭空一甩,一把拂尘瞬间从他的衣袖飞出,他伸手握住的同时,整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跟祁御风战在了一处。
战舞虽然觉得就这么走了有点不踏实,不过她坚信凭七师兄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还有一个赫月帮忙。
这么一想,她又放心不少,折了身便即往回走。
赶在天色还未大亮之前,她回到了千岁府。悄然回到自己房间,也没敢点蜡,脱了外衣正打算上床,就听床上一个声音沙哑着问道:“去哪儿了?”
战舞吓得差点原地跳起,这个人睡觉都没有呼吸声的吗?她捋了捋胸口,带着怨火,质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啊?还一声不吭的,想吓死谁!”
千珏尘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前襟敞着,脸色不是很好,说道:“本王问你,去哪儿了?”
某个人心虚地转了转眼珠,道:“我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圈。”
“去哪儿?”头也未抬,他拧着眉语气不耐烦道。
战舞小心瞄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喝多了不舒服吧?那啥,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
话说着,她转身要溜。
千珏尘虽然喝多了,身手却不见弱,见她要走,一个空中虚握,战舞只觉得后背一紧,不知怎地就被一股巨大吸力给扯到了床边。
脚后跟绊到脚榻的瞬间,她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好在千珏尘意识还算清醒,手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并顺势给“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