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一水同样将此事禀报给了战舞,战舞一副悠哉地靠在躺椅上,表情吊儿郎当,嘴上则笑着说道:“费管家,你说你,你这么一回,那太皇太后不得气死啊!你也太不懂事了!”
知道她并非真的生气,费一水恭声回道:“是!老奴话多了,下次她再来,直接让人拿了扫把赶走就是!”
“诶!你要这么做的话,那可就真对了,这种人没必要跟她白费口舌!”战舞擦了擦嘴,直起身子赞扬道。
看战珞珞不在,费一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老奴只要一想到是太皇太后的人掳走了小郡主,这心里的火就要压不住!她应该庆幸自己走得快,若再晚一步,老奴也不知道到底会做出什么来!”
知道这老管家对珞珞很是上心,战舞正色道:“费管家,我知道你对王爷很是忠心,对我们母女更是百分百的好。所以,正因为如此,有些话你得听我的!”
听她似是有话吩咐,费一水当先说道:“夫人有何吩咐,尽管开口!”
哪料,战舞却说道:“以后这得罪人的事,管家还是不要自己去做了,太皇太后她现在暂时还不敢动我,但你们不一样,我怕把她惹急了,会对你们不利!”
费一水笑了笑,从容道:“实不相瞒,老奴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怎么还会在乎这个?三位主子都是老奴愿意拿性命相护的人,别说太皇太后,便是天皇老子来了,那也得是老奴先冲在前头!”
他这个年纪的人,说话自有一番威严在里头。
战舞抬眼就瞧见他神色严肃,知道他既然能说出这话,必然就会做到,一时间,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默了半晌,她才说道:“管家的心意,战舞知道了!”
费一水也不矫情,拱手朝她轻施一礼,这便退下了。
待他走后,战舞才问旁边的云香,“你知道费管家跟王爷多久了吗?”
云香摇摇头,“奴婢不清楚,只是听说,在王爷很小的时候,管家大人就在了!”
玉都城,香满楼,唐心和战飞扬进到一间厢房里,战飞扬点了几样小菜,唐心开口朝店小二说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两壶过来!”
店小二笑着回道:“姑娘确定要两壶吗?咱家这琼酿后劲儿可大着呢!”
“能有多大?先拿来尝尝才知道!”唐心自幼喝酒,所以她并不认为有什么酒能把自己灌醉的。再者,只是小饮几杯而已,所以听着店小二夸张的语气,颇有几分不服道。
有什么上门,店小二自然不会拒绝,只不过看着战飞扬的面子上才忍不住多言几句,此时听闻她这么说,到底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拿酒。
战飞扬看了眼唐心,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公主的酒量,战某倒是见过,只是那店小二说得没错。他们家这琼酿我也喝过,确如她所说,不然换一种吧!”
“不用了!今天就喝喝这个琼酿,也让我见识见识你们天昼国的佳酿是不是跟你们这儿的男人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唐心话说着,眉眼一抬,毫不顾忌地看向他。
战飞扬目光与她轻触,很快就错开来,按下心头那点慌乱,他以手掩嘴,缓和下面上尴尬,说道:“战某与公主在战场上相遇,对公主飒爽英姿也甚是难忘。然而我与公主之间,大概也就缘分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