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没有去问千珏尘,便直接回道。

    战舞回看向千珏尘,后者自始至终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是从他的眼神里,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抛却五年的事不说,那一刻,战舞还是有些许小感动的!

    不过事到如今,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问问清楚,所以沉默片刻之后,她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看向云澜,说道:“有点饿了,可国师府可有宵夜吃吗?”

    云澜也是个懂事的,听这语气就知道有事要说,她在不方便。自从上次战舞给东方略缝合伤口之后,她对这位千岁夫人已经打从内心开始敬佩。对方的那股临危不乱的精神,还是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然她声称自己是第一次做缝合这种事,但见她心思沉稳,丝毫不惊慌的样子,云澜就知道,那时候她心里定然是有数的,所谓“不打没把握的仗”,那一刻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战舞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竟然直接收服了东方略这个小跟班的心,她不想说,其实当时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的。只不过觉得东方略这个人对她又不是那么地重要,所以就自然而然地把心又放了回去。

    云澜欠身回了句后,便很识趣地出去了。

    战舞一直等她把房门关好,适才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左右看了看二人。

    千珏尘不说话,兀自走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凤眸微凛地看向东方略。

    面对两个气场皆是不弱的人,东方略只觉后颈微凉,讪笑着退回床边,扶着床楣坐下来,作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笑着说道:“两位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对?”

    千珏尘抿了口清茶,继续沉默,战舞也呷了口茶,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听说、五年前,某个人用我的身子解毒的时候,国师也在场?”

    “……”东方略挠了挠鼻头,这个嘛,他当时不仅在,而且还目睹了全过程。因为那个时候,千珏尘意识不清楚,一则未免他动手伤了人,二则为确保解毒真实有效,他只能是在旁观摩,顺便引导了一番。

    咳咳,毕竟那时候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当然,虽然他也没有经历过,但总觉得自己要更通晓一些。不过话说回来,过程虽然不可描述,但他期间也做了措施的,所以严格来说,关键的时候,他并没有看见。

    然而此时被战舞一问,他顿觉事情有些不妙。这是要打算秋后算账啊!

    他先是看看战舞,再看看千绝尘,见后者没有反应,不得已又看向战舞,笑着说道:“我的确在,不过我当时只是充当了护卫一职,而且全程我是闭着眼睛的,所以什么都没有看到!”

    “哼!”战舞冷哼一声,再看千绝尘,他的表情也跟着微妙起来。

    东方略心头一凉,呵呵笑道:“其实这件事吧,它过程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它让你们一家三口在芸芸众生中相聚,从而紧紧地系在一起,这样的美好,光是想想,便让人心生感动呢!嫂嫂难道不觉得吗?”

    他一番自我陶醉,战舞气得直接骂道:“那他妈是我们想系在一起的吗?要不是你,老娘现在还指不定在哪儿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