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从九八年到两千零三年,是进一步深化住房分配制度改革、住房分配货币化的五年过渡期;差不多是到两千零三年底,大部分基层干部职工才彻底放弃公房分配的等待与幻想,将改善住房的目光投向商品房,彻底将商品房市场激活。

    很多房企在零三年之前的五年过渡期间,要是发力过猛,日子也不好过。

    “我年后可能会对一家房产公司注资参股,你有机会在沈君鹏他们身边敲敲边鼓,鼓吹一下国家对地产行业的限制是一时的,从根本上还是会更进一步推动住房市场的深化发展,改善民众的居住条件,推动城镇建设,风向很快就会变动,”

    萧良说道,

    “当然,这事偶尔为之即可,无需太刻意。我看你往后也不想过深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去,现在不得不到星海担任副总裁,大概也就想当个吃白食的米虫,对不对?”

    “……”冯薇琳苦涩一笑。

    她知道郭晋阳、于春光他们太多的秘密,郭晋阳、于春光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除非若干年过后,郭晋阳、于春光这些人认为自己上岸了,绝对安全了,他们才会放心她的离开。

    她手里是有郭晋阳、于春光他们的一些把柄,但她真要强行离开,郭晋阳、于春光他们手里,就完全没有她的把柄了?

    虽说西港城信社这颗最大的雷已经卸掉了,但以郭晋阳、于春光跟沈君鹏、孙仰军这些勾结起来的势力,只要有她一些小把柄,就够她吃一大壶的了。

    国内的法律到底有多大的弹性,她还是清楚的。

    更何况何云剑那边,就轻易会放过她?

    “我今天特地找你出来,主要还是为别的一件事,”萧良说道,“我开始以为你只能稍稍帮点忙,你既然接替程德彪,代表星海投资出任嘉鸿集团的董事,那就更好了。”

    “你要对嘉鸿集团下手?”冯薇玲疑惑的问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朱祎琳跟我现在是邻居!”萧良说道。

    “……”冯薇玲嘴唇张了张,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瞒着所有人,把人家给睡了?”

    “啥跟啥,就是邻居,”萧良头痛的说道,“鸿臣集团以及朱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应该知道一二吧?”

    冯薇玲点点头。

    “朱鸿臣日子可能不多了,朱鸿臣一死,朱祎琳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朱玮益以及朱鸿臣的大房梁美珍,不可能坐看朱祎琳分走朱鸿臣名下三五分之一的巨额财产,去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的。朱祎琳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她迫切想在嘉鸿做出一些成绩,赢得朱鸿召等人的认可,不至于在朱鸿臣死后,被朱玮益欺负全无依靠,”

    萧良说道,

    “朱祎琳接下来会在嘉鸿独立负责新的瓶装水业务,而且做起来的希望不小,但我又不想星海从中占太多的便宜。在你之前,我跟肖瑞见了一面,希望他公开出面,推动朱祎琳以相对独立、尽可能让嘉鸿少占股的公司,去承担瓶装水业务的发展。不过肖瑞在嘉鸿持股还是少了,话语权不够,这件事还需要更多的人配合一下。”

    冯薇琳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萧良的“居心”。

    朱祎琳作为鸿臣创始人朱鸿臣的女儿,甚至还是最得宠的女儿,朱鸿臣死后,所能分得的遗产,就绝对数值而言,很可能不在长子朱玮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