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一看到田悦这副样子,站在病房门口便不敢靠前,迟疑许久,还是恩宁拽了他一把,他才有勇气进门。

    进去后,林放站在距离田悦两米的位置,一直呆呆看着她,一言不发。

    恩宁询问了田悦的情况,田悦回答如常,但身体不敢动,一动就会牵动结痂的伤口,很痛很痛,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

    林放没说话,只是满目心疼地看着田悦,最后还是田悦先开口,半开玩笑问林放。

    “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可怕?吓到你了?”

    林放猛地回神,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没有”,可除了这两个字,他好像又不会说话了,依旧呆呆看着田悦,不说话了。

    田悦瞥了林放一眼,慢慢转过头,尽量不牵扯伤口,继续看着上方的天花板。

    她直挺挺躺着,只能看到上方。

    她现在住的是高级病房,是林放帮她办理的病房。

    高级病房的天花板吊顶,是一块一块米白色的吊顶拼接的,灯管埋在吊顶里。

    上面除了两条吊瓶滑轨,什么都没有。

    田悦数过,天花板一共用了六十三块吊顶,九根灯管,晚上开灯,病房亮如白昼。

    其实那一块块米白色的吊顶上是有暗纹图案的,是白色的不规则丝状,每一块有七十九条。

    不清晰,只有白天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才能隐约看得见。

    田悦盯着天花板,问林放,“你看看那上面的吊顶,有多少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