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笑了,笑得眼角都是皱纹。

    严文豪打算先小剂量给外公服药,根据外公的身体反应,再调整剂量。

    他先取出半片药,迟疑好一阵,才送到外公嘴边。

    原本他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可在别人无条件信任的时候,反而害怕自己让对方失望。

    外公没有那些顾虑,不知是因为糊涂,还是因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一口含住那片药。

    恩宁急忙喂外公喝水。

    看见外公将药片吞下去,眼泪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她抱住外公,埋头哭了起来。

    外公吃力抬抬手,想拍一拍恩宁,终究没能如愿,重重砸回床上,吃力说。

    “不,哭。”

    “这样,活,不,如,死。”

    严文豪眨了眨眼睛,眨干眼底的湿润,“池小姐,我不方便经常过来,白爷爷每天都有身体检查,你将数据发给我!我来增减药量。”

    恩宁捂着口鼻,忍住哭声,点点头。

    严文豪没有过多逗留,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你将白爷爷交给我,我会为他的生命负责!”

    严文豪没有食言,外公晚上的血压指标,逐渐回归正常值,心跳也不再那么缓慢。

    恩宁将数据发给严文豪。

    他告诉恩宁,这是好现象,说明药物有起作用。

    恩宁非常高兴。

    但她不敢过多表露出来,害怕袁婶看出端倪,一时失言,被白韵如知晓她擅自给外公用药。

    下午时分,白韵如和许昌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