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老先生吧!”

    “看在他是你亲外公的份上,别让老先生再遭这份罪了!”

    袁婶说着哭起来。

    恩宁诧异,“袁婶,什么情况?”

    袁婶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起来。

    自从老爷子患上阿尔茨海默病,记忆越来越差,前段时间住院,医生说,长期住院调养治疗,会起到一定效果,但想根治不可能。

    不过国外有一款药,分档次,最贵的一个月要十几万,二十几万,可以有效提高老爷子晚年的生活质量。

    不至于让病情持续急速恶化。

    许昌这几年没赚钱,白韵如的工资还要养在国外读书的儿子,老先生的退休金,两个儿子的抚养费加起来,凑一凑也够买药钱。

    可白韵如不但让老爷子出院,拿了俩兄弟的钱,只买了最便宜的药吊着老爷子的命。

    她一个佣人不好说主人家这样做不孝顺。

    几次想和许昌说说这事,许昌就是个书呆子,醉心创作,家里是事不插手,都听白韵如的。

    恩宁听了半天,大概意思就是,医生说这病能维持,但白韵如为了省钱,放弃治疗,让老爷子自生自灭。

    整日营养液吊着,也是为了给俩个哥哥装样子,同时不让外人说她不孝。

    而两个舅舅也同意,白韵如照顾老爷子,老爷子死后遗产归白韵如。

    “我看老先生这几天的状况,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池小姐,看在血缘亲情的份上,多来看看老先生,他心情好一些,能吃点东西,也能多活几天。”

    恩宁看着床上形容枯槁的外公,眼底盈上一层水色,“外公,跟我走好不好?我给你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