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的办法他也当即确定:参与交易的教士将从教会除名,然后秘密地施以火刑——这类人与丧心病狂的恶魔无异,他们不需要同情,忏悔也是虚伪。况且一旦教宗冕下得知此事,恐怕伊士曼的总主教就要换人来做了,王国的净土也必定被伪信者和巫师的异端邪说攻陷。

    后果是可以预见的,这件事必须处理得完美无缺。真该死,偏偏赶在寂静学派访问伊士曼的时候……居然还被高塔的使者发现了。佩顿想到那间修道院里的人头,克洛伊塔不在乎凡人的死活,他们向来放眼在诺克斯……盖亚保佑,但愿事情不会发展到更糟糕的境地。不,他需要为每一种可能作出准备。

    回信刚刚写完,园丁就去而复返。“你来得正好,我需要一朵新的猫儿脸。”

    “大人,您有新的信件,不是花……从骑士海湾来的。”园丁将一卷羊皮纸交给总主教。白蜡火封之上,深青色的线条组成抽象的鱼鳞。

    ……

    教堂似乎空空如也,只剩下后院的修女和十字骑士。尤利尔知道有弩手埋伏在阳台,婴儿室也必定有重重封锁,礼拜神的净土已经变成了战场,但他还是不觉得这里会有神术基盘,那东西连四叶城都没有。

    也许艾科尼不认为他能带着罗玛逃走,因此并没对他作出什么限制。尤利尔跟着十字骑士来到地下,凉意扑面而来,让他回想起布鲁姆诺特教会后院的墓室。石阶盘旋而下,墙壁上点亮金色的火炬。

    看守地牢的十字骑士缺了一条腿,粉红色的伤疤又让他面目狰狞。此人名为格莫,成为狱卒的时间多半比尤利尔的年纪还大。“费尔文?你不是自告奋勇守门去了吗?”他一见艾科尼便说。

    “傍晚金雀河涨潮,那些人今天不会来了。”艾科尼回答,“我是来确认一位陌生兄弟的证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