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分钟前,阿加莎找到索维罗的藏匿地点后,安德鲁·弗纳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他既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矢口否认。维修师神态平和地站在原地,距离门口仅一步之遥,却毫无逃走或下手灭口的意图。“你们在我妻子的柜子里发现了宝藏。”他口吻平淡地说明。

    “上次搜查过后,我们把瓶子都弄倒了。”皮科尔找到了另一个疑点。“现在它们却自己站了起来。”

    “所以这些不可能是伯莎女士的东西,她那时已魂归天国了。”威特克紧紧盯着安德鲁,目光阴翳。“别找借口了,安德鲁先生,你的把戏被戳穿了,我们最好也别再浪费时间。”

    “这些不是我的。”维修师还在重复强调,仿佛当治安官们是蠢货。“是霍布森留在屋子里的东西,我只是把它们藏起来,免得受你们无稽的猜疑。”

    “也许真言药剂能证明你的清白。不过这话你自己信么?”

    “……”

    他还在沉默,阿加莎将化妆瓶挨个摇晃,动作幅度让人怀疑她是要观察里面会不会产生泡沫。“这些玩意纯度不高。”她评论道。“据说真正的魔药索维罗色泽‘亮如熔金’,但这里面多少带点淡绿,看来你也挺不容易的。”

    这话却教维修师瞬间暴怒。

    “你这女人懂什么!?”他边咆哮边抓紧门框,木头在他手里呻吟。“你们见到冈瑟那白痴了?他还在做他的白日梦对不对?这家伙满口谎言,跟霍布森是一丘之貉!我告诉你们,那女人软弱无能,她到死也不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