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子为气短道。

    潘从右向谷雨道:“去把小瓶姑娘叫来。”

    谷雨答应一声,向门外走去。

    “慢着!”马子为色厉内荏道:“我马家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想打架?”谷雨的目光冷下来,马子为心中打了个突,方才这人其貌不扬,又不说话,便忽略了他,现在被他眼睛盯着,竟有种隐隐寒意,谷雨淡淡地道:“你拦不住我的,劝你莫生事,好生待着,至于你认不认识小瓶,见了面不就知道了吗?”说着绕过马子为向外走去。

    “去后门。”马子为道,他毕竟做贼心虚。

    谷雨没理他,快步走出了门,马子为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谷雨回到马车上,几人正翘首以待,丁临从马车上跳下来,问道:“怎么样?”

    谷雨却把眼看着小瓶:“小瓶,你叫什么名字?”

    小瓶一愣:“我叫小瓶。”

    小成咧咧嘴:“你这问的什么问题?”

    谷雨却不理他,想了想又问道:“没进大乘教之前呢?”

    “我叫安生,赵安生。”小瓶道,她说的一字一顿,显然陌生了。

    小成长大了嘴巴:“那你为何叫自己小瓶?”

    小瓶小嘴一撇:“这小瓶是山上的刘师傅起的,她说我就叫小瓶,要是我念错名字就打我。我说我叫安生,我不叫小瓶,她就打我屁股,每次都打得我好疼,只能趴着睡觉,三五次以后我就叫小瓶了。”

    众人讶然,心中既难过又愤怒,小成两眼冒火:“那老虔婆真该死!”

    “她已经死了。”谷雨冷冷地道,向小瓶挤出笑容:“你以后叫安生,不会有人再打你了。”

    小瓶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谷雨安排几人坐定,两手一抖丝缰,马车绕向后巷。

    娇娘站在新房门前,赵氏不迭声地埋怨:“你方才说的什么浑话,看把子为气的,你们小两口刚刚成婚,他要是对你不满,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娇娘烦透了母亲的唠叨,紧抿双唇不发一言,赵氏看得生气,话也说重了:“你公公在官府做事,子为又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试问扬州城中有几个有他那样的大才,咱们家如今与他差着身份,若不是看在为娘的面子上,他能心甘情愿娶你吗?你还不知足,偏偏在新婚之日扫兴,听为娘的,一会儿等子为回来,你好生与他道个歉....哎,你上哪儿去?!”

    娇娘头也不会地走向门外,赵氏惊道:“你...你发的什么疯?为娘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