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臣气笑了,指着王立琦,看的却又是朱绮兰:“连自己儿子都看不清,这样的糊涂官竟然还能登堂入室,实乃社稷之患。”

    这句话说得太也不中听了,王立琦脸色剧变,正要辩驳几句,朱鼎臣扭过头,脸色已变得阴沉:“王忠仁强掳青楼女,狎妓取乐,此事你也不知对吗?”

    王立琦脑袋嗡了一声,他半张着嘴定定地看着朱鼎臣,朱鼎臣凑近他,一字一顿地道:“王忠仁藐视王法,不仅侵犯猥亵女子,更将人私下囚禁,此事是绮兰亲眼所见,你还要辩白不成!”

    王立琦整个人似傻了一般,他并非对王忠仁的所作所为一概不知,朱绮兰能被王忠仁蒙蔽,不代表一个父亲也能被蒙蔽,只是想着即便作恶能恶到什么程度,是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朱鼎臣今日毫不留情地戳穿王忠仁虚伪的外表,王立琦似乎感到一记记耳光毫不客气地扇在他的脸上,若此时有个地缝恨不得当场便钻进去。

    朱绮兰则双拳紧攥,全身筛动不止,因为气愤和羞耻,下唇已被她摇得青白,她扫了一眼床上的王忠仁:“原本以为他不过是贪玩贪酒,小女嫁鸡随鸡嫁叟随叟,随他碌碌终生我也认了,谁知此子人面兽心,恃强凌弱令人作呕,绮兰出身虽不高贵,但也是朱家的人,给祖宗蒙羞的事儿不敢做,这样的丈夫高攀不起,今日唤你一声王郎中,请您好自为之,请您本分的儿子好自为之!”

    说罢拂袖而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