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说着什么……可阮凌的巴掌终究还是呼在了我脑袋上,她还想接着呼我,但在我眼睛都不眨的直视下,她那已抬起的纤细玉手,那五根绷直的手指,又渐渐弯曲了下来……

    沉默中,穆芸与青萝已从那被砸掉的窗户内相继跃下回廊,二人也顺着众人的焦点,目光皆投向了我,接着又缓缓的下移,直到停留在我那片已湿透的裤裆上……

    我用意念模糊着二人的存在,又模糊着她们脸上那渐渐难以描述的表情,这才回到了与阮凌的对视中:“……打我舒服嘛,打上瘾了是不是?”

    “上瘾又怎的,你能奈我何?”

    “我艹……”说着,我被浸的有些难受,以至于低下头便抖了抖贴在大腿上的裤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阮凌忽然便趁机摁住了我脑袋,下一刻,那巴掌一个接一个的呼了过来:“……我让你污言秽语……让你不服气……还尿裤子……青萝,告诉下面的人,今日晚膳,谁都不要再叫我……我不吃了。”

    脚步声很快便响起,由近到远……待我捂着脑袋抬起头之时,阮凌早已走下了回廊,正朝着中院拱门而去。

    我一阵火大,张嘴就要骂她,但想起正事还没办成,我不得不又强忍了下来。

    明天能不能把靖王邀请到府中做客,对于我来说,已变的至关重要,除了为他践行以外,更是关乎到我接下来能不能早日的回到上海。

    因为关于观象官的打听,陈伯明显就是在骗我,再加上我已渐渐意识到,即使我能打听到观象官的住处,若是没有中间人的引荐,人家又岂会理我,而在这种情况下,抛去整个将军府又能帮到我的人,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靖王了。

    可问题难就难在,宴请靖王这件事情,必然得经过两个女人的同意,穆芸那边倒还好说,但阮凌却令我颇感头疼。

    一阵思索后,我很快便想起了仅剩下的那盒胭脂,继而转身便跑去了正堂,再次出来时,回廊上的丫鬟与伙计们皆已散去,而穆芸与青萝已迎着我来到了正堂门口。

    “清风……我已让下面的人在偏殿客房为你备好了热水,快去洗个澡,先把衣物换……”

    “我现在有事,待会回来洗。”说话的同时,我已拿着那盒胭脂,甩着膀子便跑下了回廊,却浑然没意识到,我的语气由于急着追赶阮凌,显的很是生硬;更没有意识到,身后回廊上的穆芸,平时似乎也很爱絮叨,可这次却再也没了声音……

    朝着中院拱门的奔跑中,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其他未意识到的地方……但我已顾不上太多人的感受,只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回到我爷我奶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