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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凤凰老街相比白天,虽灯火辉煌,却明显冷清了许多,除了少数的几个酒鬼在街上瞎晃以外,便只剩下了一些嫖客正站在青楼门口说着虎狼之词,时不时的摸着那挥手绢的手……

    我喘着粗气,猫在一处阴暗的巷子口,在确定那些搜寻我的护卫们走远了之后,这才晃着身子站了起来。

    由于崴了脚,我不得不瘸着腿拦下了一辆路过的骡子板车,我一手便抓住骡子的缰绳,又打了个酒嗝,眼睛迷离的看向了车夫:“这位大哥,你现在有没有急事?”

    车夫呆愣了许久,待回过神后,却是一阵猛扯缰绳:“放肆,哪来的无礼狂徒,让开……”

    “别叽歪行吗,我走不动道了……二两银子,把我送到靖王府,就当帮个忙!”

    不知是脾气不好,还是没看到银子,车夫仍旧瞪着眼珠子:“喝点马尿,不知自己是谁了,若再不让开……”

    “你听好了,我最多只需要八秒,保证能让你昏死过去。”说着,我很快便掏出了昨天当衣服的银子,抬手便扔到了车夫身后的板车上,随即又一把扯住车夫的衣领,带着一丝狠笑拍了拍他的脸:“……赶紧送我过去,再叽歪我就干你。”

    在车夫再次呆愣的表情中,我没有丝毫的罪恶感,随即便一头扎进了他身后的板车上,四仰八叉的躺在了上面。

    这种吊人,没杠还没耐性,丢了面子也是活该。

    ……

    随着一阵颠簸,车夫的憋屈终究还是败给了我的尿性,可我却败给了靖王所买的那坛酒,几乎已处在了断片的边缘。

    我有些惶恐,因为深知,所谓的断片不一定非得是睡着,而是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再无印象,在没有了清醒的意识所操控之下,我不仅会被抹去一部分记忆,更有可能会在待会的靖王府中失态,又或者出丑……

    我是去办事的,绝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于是,为了强打起精神头,不让自己断片,我很快便想起了周董的那首成名曲《双截棍》!

    这首歌每次配合着耳麦,都能成功的催动着我的肾上腺素,在车夫时不时的回头凝视中,我就这么扯着嗓门唱了起来:“想要去河南嵩山学少林跟武当

    干什么干什么

    飞檐走壁莫奇怪去去就来

    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钩拳右钩拳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一再重演一根我不抽的烟一放好多年

    它一直在身边

    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