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石门,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木箱,先前张玄度打开的几个木箱里的黄金,在火把的光亮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其他人知道有黄金,但没想到有这么多,一时个个都看呆了眼,连说话都给忘记了。

    好半响后,秦星寒回过神来,感叹一声道:“这到底是谁在这深山储存这么多黄金,又将其遗忘在这里?”

    秦星寒这话,仅仅只是感叹,也没指望谁来回答,岳凌空闻言在旁道:“是谁留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像这种无主之物,还是尽快移走为妙。”

    紫皇听了,随手拿起一块金砖掂了掂道:“以这金砖的重量,想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将其运出,还真是有点困难。”

    张玄度闻言道:“其实这一路我都在考虑这个事情,这山里通不了马车,走陆路是不想了,唯一的办法是走水路,我的想法是,先搞清楚旁边那条暗河最终通向哪里,然后在顺着地上水路看其最终汇入什么地方,沿着水路一直走下去,哪里方便接应就定在哪里。”

    夜星痕听了,一皱眉道:“你这法子是好,但是旁边这条暗河可行不了船,这该如何?”

    张玄度闻言笑了笑道:“简单,准备一些气袋,将黄金捆扎在气袋下,由气袋带着黄金到出水口,我们只要在那里等着就行,当然,在做这个之前,要做下验证,比如放五个气袋捆扎一些石块下去,到出水口看能不能收回五个,要是能,那就没问题,要是少了,这个法子就不通了,因为这个不可掌控,而且黄金的损失也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秦星寒听完,举着火把往外,走到暗河边,一众人见了,跟着在后走了出来,此时井口阳光照射进来,将这一小块印得通亮,暗河水流在此段显得平静无波,但往后看,却是漆黑一片,目力根本无法所及。

    紫皇见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条暗河前面有什么,我们是一无所知,看来也只能先试试了。”

    夜星痕闻言道:“想要在这里储存这么大量的黄金而不被人知晓,这事本就是个绝密,以此来推断,当年运输这批黄金到此的人,应该不多,那他们又是怎样将其运过来的?”

    秦星寒听了,不由一笑道:“以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到外面去转转,阿玄跟星痕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水路跟陆路两者皆要考虑,这样吧,大家伙先在此修整一天,明日出发探路。”

    一听这话,张玄度转头对大黑道:“黑大爷。”

    大黑一听,立即明白过来,舌头一卷,跟着一个普通跳入暗河中。

    张玄度跟岳凌空两个开始摆锅弄灶,不一会,大黑就捕了二十来条大鱼,岳凌空见了,接手就这暗河的水去处理,而张玄度则哼着小曲开始烧水。

    这顿鱼宴,是吃得舒服,不够的随时去捕,食材绝对新鲜,而且这暗河的鱼,肉质鲜甜,比起外面的其他鱼,完全就是两个档次,就连夜星痕也是吃得肚儿滚圆,连呼过瘾。

    吃过鱼宴后,秦星寒一人独自先出去打探,剩下几个也没啥事,也就各自打坐修行了。

    张玄度怕一打坐,时间又给耽误了,但一人又闲着无聊,于是取下一直挂在腰间的那个玉弥勒,细细把玩起来。

    这个玉弥勒,张玄度闲暇的时候也把玩过,但看来看去,也就是个玉疙瘩,除了能透出一丝暖意,其他的跟普通的玉没有什么区别,就这东西,是如何引起当年江湖上的血雨腥风的?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张玄度仔细看了好一会,依旧是一头雾水,于是将其放下,靠在石壁上抬头看着井口上面的一小片天空,脑海里却是思绪翻滚,过往的经历,犹如一段段画面,在脑海中随即闪现,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由叹了口气,将心思收回,转头看了看正在打坐调息的三个,突然心动,想着要不要到那小天地去转转。

    这个念头转过,张玄度突然觉得脑中灵光一闪,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这把小刀,是帝君用精神力炼化而成,隐藏了三百多年的秘密都无人能够堪悟,那这个玉弥勒里面隐藏的秘密,会不会跟这把小刀一样,也要用精神力才能将其打开?

    一想到这里,张玄度只觉心头一阵狂蹦,身子一正,目光火热地看着手中的玉咯噔。

    而这种心态,却在修行中最是忌讳,不能做到心静如水,就很有可能导致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