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生都嫁人了,就算真的对你家闺女有意,也不可能和穆如归和离,另娶一个女子。

    柴一鸿也不说别的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哭到最后,五皇子也没辙了。

    事儿是他挑起来的,也只能由他去解决。

    好在五皇子并不是个草包,细细一想,便有了解决方法:“父皇,儿臣有一法……”

    “快说,快说。”

    五皇子拱手道:“不如将柴大人家的女儿封为郡主,日后柴大人若寻到佳婿,宫中为其女准备聘礼,风光大嫁……可好?”

    也算是弥补柴姝未能如愿嫁入侯府的遗憾。

    梁王一听,只需准备些聘礼,立刻拍案道:“如此甚好,柴一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柴一鸿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心满意足地谢恩后,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他还担心陛下问起昨日之事呢。

    好在,连五皇子也没察觉出异样。

    柴一鸿哭了一场,为女儿赚来了郡主的封号,美滋滋地下朝,一不留神,撞见了镇国侯。

    文臣与武将互相大眼瞪小眼地瞧了半晌。

    一人后怕连连,觉得还好女儿未嫁入侯府,一人不甘心地蹙眉,觉得文臣小家子气,还不如自己看不顺眼的穆如归。

    凡此种种,都与夏朝生无关。

    他前日回府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也不肯钻出温暖的被褥,就靠在穆如归的怀里犯懒。

    屋内暖意融融,夏朝生抓起一卷书简,看得意兴阑珊。

    他的注意力在穆如归的腿上。

    梁王没心思管王府,穆如归就让薛谷贵取走了那只伪造出伤势的蛊虫。流脓的伤口逐渐愈合,如今已经能看见新生的肉。

    夏朝生每日都要瞧一瞧,心疼之余,还忍不住埋怨穆如归心狠。

    穆如归从来都不反驳,由着他嘀咕,最后凑过去亲一亲,算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