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门:“小侯爷?”

    夏朝生一听到“喝药”二字,嘴里就泛起苦意,将脸紧紧地贴在穆如归的颈侧,闭着眼睛,假装睡熟,甚至寄希望于九叔也没听见敲门声。

    可惜事与愿违,夏朝生都能听见的声音,穆如归怎么会听不到呢?

    再者,自从夏朝生嫁进王府,他喝的药,就由穆如归亲自过问,每日定时定点,监督着一滴不落地喝。

    穆如归循声起身穿靴,而蜷缩在床上的夏朝生,神情瞬间垮了。

    他虽明白良药苦口的道理,可实在是对苦涩的药汁产生了抵触心理,不等穆如归回来,就窸窸窣窣地拱到了榻里侧。

    穆如归接过汤药,一转身,忍不住勾起唇角。

    榻上的被褥被拱起了小小一团,夏朝生在底下不安地颤抖。

    “朝生,喝药。”

    “九叔,药太烫,等会儿再喝吧。”夏朝生闷声闷气的拒绝从被子底下传来。

    “不烫。”

    “……太苦。”

    “良药苦口。”

    “九叔……”

    夏朝生使劲浑身解数,找了万般借口,奈何穆如归在喝药这件事上,格外霸道,不论他说什么,都不为所动。

    最后,穆如归甚至欺身将夏朝生压在榻角,困在双臂之间。

    “九叔……”夏朝生雾蒙蒙的眼睛里盛满了抗拒。

    穆如归还欲再逼,忽见他领口在挣扎间敞开大半,雪白的胸膛泛着粉意,某处更似白雪之上落下的两朵红梅,捏着药碗的手骤然一紧,手背更是蹦出了青筋。

    “九叔,你让我缓缓再喝,可好?”他尚未察觉出穆如归的异样,用手指轻轻地挠穆如归的脖子。

    穆如归忍得额角青筋直跳,药碗中的药汁微微晃动。

    “九叔,我困了。”夏朝生见穆如归不开口,还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立刻抬腿去勾精壮的腰,“我们歇……”

    他后半句话断在不可置信的吸气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