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可算回来了,快进去看看吧,夫人都问起您三次了。”

    谢德音一边去王氏院子的路上,听管家说起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二房三房闹了起来,二夫人三夫人从沧澜院离开后知道了谢德音的厉害,便去王氏的院子闹,非说王氏做假账,这十年间不知道贪了多少她们的银子。

    若是王氏不给个交代,便请族老老主持公道,重新分家。

    谢德音听完后,大致也猜到了是个什么情况,谢德音突然以手撑着额头,抓住了一旁青黛的胳膊。

    “哎呀,这天气真真是折磨人,出门一趟竟染了暑气,青黛,你扶我先回沧澜院休息,待用了药,缓一缓再去婆婆院里。”

    青黛跟着自家小姐多少年了,自然当即就明白小姐不去管王氏的事情。

    “是。”

    青黛扶着谢德音离开,管家在身后无奈的跺脚。

    谢德音回了沧澜院便叫了金子来,去王氏的院子看热闹。

    谢德音之所以不去,是因为她一早就看出账目有问题。

    王氏贪财,给二房三房记得账目里面,每年大概都有两三千两的缺口,十年间下来,便是两三万两。

    虽说二房三房花销确实大,都有超出,倒欠侯府,但是王氏的账目不干净也是真的。

    偏偏侯府的账上,这笔银子是支出去的,只能说,这些钱是进了王氏的私账了。

    如今她们狗咬狗,便是她最乐见其成的,怎么可能去蹚浑水。

    谢德音听说族老也来了,让人准备热茶和点心送去,并善意的表示她新媳妇刚进门,并不知侯府的陈年旧账,也不好非议长辈,是以,这等场合,她们做小辈儿的便不插手了,由着族老和长辈决断。

    族老们纷纷点头,觉得陆家新娶的媳妇还是懂礼知进退的。

    谢德音在沧澜院等着,天将黑的时候,金子才回来。

    看她一脸汗,谢德音让人给她端了一碗冰镇梅子汤。

    “那院里必定是不让丫鬟进的,你在何处听的?”

    “奴婢上了屋顶,拆了两片瓦片,趴在上面偷听的。”金子说的洋洋自得。

    谢德音轻笑着,静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