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你敢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你就不怕长辈们不答应!”

    “三夫人说这话时,忘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吗?”谢德音看着在场的人,冷声道:“今天我把话说到这里,我可以接受过继子嗣,却绝不接受三房的任何孩子,意图谋害我的孩子,最后把主意打到这里,是欺负我无所依仗,任凭拿捏吗?”

    族中的族老并不知道还有此事,看着谢氏冷厉的神色,也不像是作假,加上三夫人这段时间跑前跑后忙着承嗣的问题,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谢德音紧跟着抛出一个让他们内讧的话道:

    “这陆家儿孙众多,适龄的,聪慧的大有人在,为何非要拘泥于二叔三叔家的孩子,族中若有合适的孩子,不拘于年龄,只要孩子品行优良,聪慧恭谨,都可以过继到我名下,将来作为夫君的香火,承继侯府。”

    谢德音此话一出,所有的族老都十分的惊讶。

    原本他们只是得了三夫人的好处,想办法将三夫人的孙子过继给谢氏。

    如今谢氏答应过继,却不挑亲疏,只要是陆氏族中人,她都接受。

    这一下,跟过来的陆氏族人全部都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毕竟老婆是别人家的香,孩子是自己家的好。

    这平阳候府的爵位,若是能落到自己儿孙的头上,这泼天的富贵,谁不眼热?

    一时间,来的这些族老们心都不齐了,又怎么可能给三夫人做打算?

    谢德音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将他们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

    她心中嗤笑一声。

    这人性呐,最是玄妙。

    上一刻是盟友,下一刻便会执戈相向。

    这个说他们家的孩子会读书,那个说他们家的孩子根骨好,武艺佳。

    还有人说,他们的孩子至纯至善,定会孝敬谢氏。

    谢德音目光清冷,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争论间,险些大打出手。

    谢德音置身事外,看的有趣儿,只听着上首坐着的平阳候一声暴怒,摔了手边的茶盏,瓷器崩裂一地的碎片。

    “够了!我还没死呢!元昌也还没死呢!”

    摔杯子的效果很好,所有人都不吵了,也意识到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确实有些戳人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