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虽然跟鹰爪门的人打了一场,但其实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现在才刚到中午:“鹰爪门的人已经被我赶走,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也要走了。”

    “师傅,别走嘛,再陪我练一会儿呗。”陈青走到林重身边,抓着林重的手臂撒娇道。

    一向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陈青突然露出少女的一面,林重颇有点不适应:“你要让我陪你练,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练武之道贵在一张一弛,就像弓弦,绷得太紧容易断裂,而且你今天经历了很多,情绪大起大落,还是休息为好。”

    林重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却透露出不容违逆的意味。

    陈青扁了扁嘴,松开林重的手臂,赌气道:“知道了,知道了,人家这就去休息还不成吗,一点也不懂徒弟的心。”

    说完陈青气呼呼地朝演武厅门口走去,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师傅,你对段长寒说三天后要去荣都向鹰爪门挑战,是真的吗?”

    “我从来不说假话。”

    “太好了,到时候我陪你去吧!”陈青眼睛一亮,兴匆匆道。

    “到时候再说。”林重并没有马上答应陈青。

    实际上,林重这么说,已经算是变相的拒绝了。

    因为在林重看来,陈青的实力有点太低了,若真陪他一起去挑战鹰爪门,打起来的时候,非但无法分担压力,反而会增加负担。

    陈青也想到这一点,不由有些垂头丧气,但马上重新振作精神:“师傅,你放心吧,在这三天我会努力练功,一定让你刮目相看!”

    林重淡淡一笑:“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踏入暗劲,便带你一起去也未尝不可。”

    “好,就这么说定了!”陈青生怕林重反悔,又跑回来和林重击了一下掌,然后双手拉着练功服下摆,迈着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像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走出演武厅。

    她的这副穿着打扮若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估计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谁都会认为她跟林重有一腿,两人在演武厅里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陈青离开之后,林重走到“守心”两个字下面,看着这两个字出了一会儿神,这才去跟陈长春老爷子告辞。

    一些学员已经陆陆续续地从医院回来,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武馆,他们看到林重时,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挺起胸膛,大声问好。

    林重脸上露出微笑,向学员们颔首示意,然后走出那扇被他暴力踹碎的大门。

    一辆银黑色的保时捷卡宴就停在大门旁边,地面上有两道长长的黑痕,那是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时留下的痕迹,可见当时林重开车是何等之快,刹车又是何等之猛。

    林重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从后座拿起一件衣服穿上,这才发动卡宴,朝远处驶去。

    开车时,林重的脑子并没有闲着,一直在思考今天的战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