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鹿面武者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段昭南会突然出现在如意门总武馆。
而这背后透露的信息，更是令鹿面武者心生警惕。
难道如意门明面上宣布保持中立，其实早已暗中投靠武盟了？
若如此，对无极门、真武门毫无疑问是重大的打击。
因为那意味着，十大隐世门派，至少有接近半数站在了武盟那边。
就在鹿面武者神思不属的时候，旁边的豹面武者冷不丁开口：“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段部主解惑。”
此人声音粗粝，如同两块石头互相摩擦，刺耳又难听。
段昭南抬了抬手，示意豹面武者继续讲。
“踢馆这种事，对武术界而言，可谓再寻常不过。”
豹面武者侃侃而谈：“我等听说如意门是南部行省第一门派，所以才登门请教，不知触犯了武盟哪条规矩？”
“踢馆？”
段昭南双目一眯：“如果只是踢馆，武盟当然不会插手，可刚刚叶长老说的是，你们故意闹事，而且还打伤了很多人。”
“立场不同，则看待事务的角度也迥然而异，我相信不需要向阁下多作解释。”
豹面武者言辞客气，却暗藏锋芒：“我们承认打伤了不少人，但踢馆不是请客吃饭，受伤不是很正常吗？林盟主也曾强闯过如意门祖庭，还把席掌门打成重伤，请问贵盟可曾追究过那位的责任？”
段昭南顿时对豹面武者有点刮目相看。
能说出上面一番话，豹面武者确实是个有脑子的，而不是只知依靠武力横冲直撞的莽夫。
“究竟是闹事还是踢馆，你们双方各执一词，我们不好判断。”
段昭南使出釜底抽薪之计：“所以，只能麻烦各位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澄清真相，怎么样？”
豹面武者偏头看了同伴一眼。
鹿面武者微微摇头，眼神愈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