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程锋,宫元龙之所以在玉楼苑设宴,绝对不是为了跟林重化干戈为玉帛,而是另有目的。

    再联想到对方近段时间的异常举动,程锋越发惊疑不安。

    “师叔,要不要跟师傅说一声?”在不安感的驱使下,程锋偷偷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宫元龙的目光倏然变得无比阴冷,盯着程锋的脸,皮笑肉不笑道:“跟他说什么?你在教我做事?”

    轰隆!

    程锋脑海内响起一道炸雷,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庞大压力扑面而来,宛若滔滔洪水,几乎把他淹没。

    “对,对不起。”

    程锋仿佛听见了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同时身体无法控制的开始发抖:“是弟子唐突了,一切皆由师叔作主。”

    “不该你说的话,少说;不该你管的事,少管。”

    宫元龙下巴微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程锋,语气平淡而漠然。

    “......是!”

    程锋深深俯首。

    宫元龙一拂衣袖:“出去吧。”

    程锋登时如蒙大赦,慌忙退出练功房。

    房间外阳光灿烂,天高云淡,然而程锋却心惊胆战,冷汗淋漓,笼罩全身的寒意久久没有消退。

    连续经历两场惊吓,对程锋而言,实在是一个不小的考验。

    以至于他罕见的有些进退失据,仓皇无措。

    更重要的是,程锋很担心,自己被宫元龙当成棋子,陷入某个可怕的阴谋里,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行,我要冷静!”

    程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努力捋清思绪。

    “第一个问题,我能不能置身事外?”

    “不能,请柬是我送的,假如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我绝对脱不开干系,甚至有可能背黑锅,当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