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逸冬说完后,又从怀里摸出来一物塞到陈三手里:“记住刚才的地址,如果遇到紧急情况拿着这信物随时可以去那寻人,我再去封信叮嘱他们听令于你。”司徒逸冬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的又补充了一句:“对了,他们的领头人与你是熟人,具体是谁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你这次用不到他才好。”

    陈三听到这里呆了一下,转过神来看到梅香冲自己点了点头后,把手里的东西贴身收好:“司徒少爷,我记下了。”

    “好了,陈三你和阿承收拾一下,一会儿就随孙少一起离开。顺便去跟梅影交代清楚,记得派个人去阿承府上打声招呼。”

    “是小姐,属下告退。”陈三临出门前看了美妇人一眼,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转身离开了房内。

    梅香看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才吐出心里憋着的那口气,在她看来欠司徒逸冬的人情比欠那个还未真正接触过的凤家人情要好的多,她向来对未知的人、事充满了不安和戒备。她承认她的骨子里也有“顺毛驴”的特性,性子倔起来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如果遇到不讲道理的人她偏偏要好好的讲讲道理,直到讲得对方退让或者自己主动退让才肯罢休。

    陈嬷嬷这时也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美妇人和王太医一眼,三人各自在心里也叹气,梅香宁可求助司徒逸冬也不肯主动开口,这是对凤府和皇室充满了多大的不信任呀,但愿他们未来与梅香接触的时候能够聪明一些心思单纯一些,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而司徒逸冬则是开心的不行,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但是本能的感觉与梅香纠缠的越深对自己越有利,而他又从来不会与自己的本能作对不是?

    “来来,我们再针对会出现有情况探讨一下。”司徒逸冬心情不错的招呼孙少主仆、梅香以及转回屋内的陈三。

    在刘府吃过了早午膳,带着满满感动的孙少主仆提着陈嬷嬷特意给他们包的茶叶,带着等在门口的陈三和刘承恩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离开了刘府,踏上了回都城的路。

    孙宇看着身后的陈三刘承恩两人,想着在刘府经历的一幕幕顿时感觉豪气万丈,现在自己有了健康的身体有了在背后无条件支持自己的朋友,无论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都相信自己可以无所畏惧的去面对。

    在离刘州府还有百里远的录州府客栈内,凤以臻脸色臭的不能再臭的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堂弟:“凤以双,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听?”

    “除非你带着我一起去,否则你别想撇开我单溜,哼”凤以双抖着腿斜眼看着自己大伯家的大堂哥,老爷子凭什么把所有的好处都让大房给占了,我也是他的亲孙子好不好!哼,这次亏得母亲脑子灵活从祖母那里探得蛛丝马迹,再加上自己一直关注着大哥的动向,这才赶了上来。否则又让他们一房领了先,这次我一定要摆出实力拿下姑母母女,让老爷子对我们二房刮目相看。

    凤以臻看着眼前有堂弟头疼不已,自己的这个堂弟向来自持出身看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而自己又没有真材实学还不肯踏下心来学习,反而怪爷爷偏心,唉,这么些年别的没学会,后宅妇人那套粘人的功夫倒是学了个十成十,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爷爷瞒着他们的原因。

    一旦被他们二房缠上,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不让你掉块肉下来也得让你脱层皮。这次去刘州府看望从未见过面的姑母和表妹,爷爷和父亲的意思是无论如何都要交好,好好修复这缺失的十来年的感情。

    现在看这二弟的表情,唉,如果让他坏了事可如何是好?还是赶紧去信给爷爷看看家里的意思再说吧。就这样凤以臻的行程因突然出现的凤以双而耽误了下来。

    而处在另一个方向百十里之外的宣州府客栈内的褚家嫡长子褚泽铭正半靠在桌旁喝着茶休息,他因有事外出而错过了都城祠堂里的那场预测,爷爷和父亲考虑到他身在外地身体又不康健,就没有来信让他赶去刘州府。

    “少爷,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跟在褚泽铭身边的小童褚晨给少爷的茶碗里续满了水,看着那黑乎乎的茶叶沫子在碗里打着转儿,就像他现在那颗心一样飘忽不定。少爷的身子这阵子越发不好了起来,咳嗽也比往常更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去哪里呢?褚泽铭也在心里问着自己这个问题,宣州府这边的事情暂时了了,是回那个无聊的都城继续猫着,还是给自己找点乐子?也不知道司徒和凤老大他们在哪里?

    想到这里他忽然来了兴致,从腰侧的兜里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罗盘放到桌子中央,掐了个诀拨动了罗盘。只见伴随着褚泽铭口中吐出的诀越转越快,最后指向了刘州府的方向。

    “啊,刘州府?他们都去那里干什么?呦,”褚泽铭看着卦象的指示惊讶的叫出了声,待仔细确认的时候又发现了新鲜事儿,“孙家那个病秧子怎么也去了?”

    “孙家大少孙宇?”小童褚晨停下手里忙的活凑了过来,趴在旁边一起看着桌的罗盘,“不对,少爷你看,孙病秧子的病好像治好了。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