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时间里,男人继续在病房里忙前忙后,怎么赶都赶不走。直到女人出院回到家,当男人把最后一袋行李拎到三楼房门口时,看到前几次一直开着的入户门关的紧紧的,心里愣一下后敲响了房门。

    女人打开门,伸手接过他拎在手里的行李后,并没有让开身子请男人进屋的意思。

    “不请我进去坐坐?”男人讶异的扬高了眉毛,他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和发展,可是现在这又是唱得哪出?

    女人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把男人挡在了门外。

    男人揉了揉差点被撞塌的鼻梁,随即抬起右手屈指想再次敲响房门,但在指关节将要落到门板上的那一刹那停了下为,右手改屈指为握拳,因用力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最后颓然的落了下来。

    “呵,”一声仿佛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低呵声,一道门隔成了两个世界,里面是他的妻儿,外面是他一个孤家寡人。男人抬起头再次看向房门,盯了足足五分钟后,确定无望后,只能颓废的下楼返回车上。

    自这天晚上开始,男人的车晚上再也没有离开过女人家楼下。

    梅香每天像看电影似的看着他们的故事,虽心里有些不明白老天爷安排她这次离魂是为了什么,但是本着既来之则来之的心态,索性把这次当成一次难得的休假。

    抱着这样的心态悠然的在旁边看起戏来,她不知道的是身在皓月的美妇人、司徒逸冬他们急得简直要发疯了。

    “她怎么样了?”司徒逸冬焦急的拉着王太医的胳膊问道,香儿妹妹自那天开始这已经她晕睡的第三天,幸好是人还能吃喝以及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还在,虽然吃喝的不多,上茅厕之类的还需要人帮忙。但是人整个处于晕睡状态也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情。

    王太医捋着自己花白长胡子,一脸的沉思样。香儿现在的状况与七个月前的那次很相似的晕睡,唯一不同的这次没有高烧。

    远远看到美妇人和陈嬷嬷两人走了过来,稍用力挣了挣被司徒逸冬扣住的左臂,发现徒劳无功后,只能哀叹一声后说道:“司徒公子,香儿小姐脉搏、体征都正常。”

    “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醒过来?”

    “你着急也没有用,正好夫人过来了,我们问问她香儿是不是还有其他交待?”王太医心里也是暗暗叹息,上次是法智大师唤醒了香儿,这次法智没来又有什么办法没有?

    美妇人看着站在女儿房门口的两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一抖,难道是女儿出了什么事?与陈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纷纷加快了脚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香儿出了什么事儿?”美妇人气喘吁吁的问道,额头上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王太医和司徒逸冬闻言一阵尴尬,轻咳一声后王太医连声安抚道:“没什么大事,夫人莫急。我只是想问问香丫头晕睡前有没有什么其他交待?”

    美妇人轻轻嘘了一口气,认真把与女儿相处时所有的交谈回想了一遍后才回道:“她只是再三提醒说不要担心,不要打扰了她。”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还有她再三强调说法智大师送给她的那串佛珠不要离身。”

    站在屋门口的四人惧是一呆,美妇人和陈嬷嬷更是直接转手一把推开梅香的房门走了进去。看到那串佛珠好好的缠在梅香的左手腕上,这才拍拍胸口安下心来。

    “记得这串佛珠一定不能离小姐的身。”对正在收拾屋子的小三和刘小妹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