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天梅香一行人来到骆家村村口时,梅香已经给摇的七荤八素今夕不知是何年了。
“呕,”梅香端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没待车停稳就顾不上仪态的提起裙摆跳下了车,弯腰蹲在路旁干呕着吐了起来。小三一脸心疼的左手端着水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这可如何是好?这次怎么吐成这个样子?”司徒逸冬搓着双手急得围着她直打转儿。
褚泽铭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司徒,你别再转了我头晕,再转下去我也要忍不住吐了。”
“呦,你们这一个个的这么差的体质可不行,回去我就去找几匹马回来,抽时间教你们骑马。”司徒逸冬急中生智的说道。
梅香闻言眼睛一亮就着小三的手喝了一口水漱漱口后,缓缓了才回道:“这主意好,司徒世兄就这么决定了,刘府想学骑马的这次一起都学学。四条腿总比两条腿跑得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呢。”
这时骆老头也认出了他们,急匆匆得从自己的小院里子赶了过来。
“刘小姐各位大人你们来啦,”褚泽铭用眼神制止了他要行礼的动作他们可不想用次都搞得那么大阵仗,“呦,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今天马车晕得有些厉害罢了,不碍事的。”梅香看着他满脸关切的样子急忙安抚的回道。
骆老头听梅香说只是晕马车,这才放下心来。道路坑坑洼洼的不好走,皓月的马车减震功能也跟不上的情况下晕马车是很正常的事情。“快进屋喝口水缓一缓。呦,晕马车可遭罪的狠。”
边说边礼让着梅香一行人往自家小院走去。一阵药草香迎风飘了过来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给呼了出来,浑身上下一阵神清气爽。
抬头看到骆老头小院里那个弯着腰忙碌的身影,大家脸上闪现出一阵惊讶。这老头不是向来独来独往孤身一人吗?怎么几日不见院子里进了另外一个人?转头都用疑惑的眼光望着骆老头。
“呵呵,你们说他呀?”反应过来的骆老头一阵爽朗的笑声,“说起这事我还要感谢你们呢,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来骆家村时路上救得那个生哥吗?”
看着大家满脸的疑惑继续解释道:“你们走后,那个后生就主动找到了我说经后要给我打下手,把咱们骆家村的药材种植搞起来,以后再也不能让他老婆孩子爹娘的悲剧重演。我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又是个重情重义的后生,正好我又是孤身一人,就同意了两个人做个伴。刘小姐和位大人这没问题吧?”
后生看到梅香等人跟着骆老头进了院子时就已经认出他们,这时也忙着搬桌子板凳、端茶倒水的招待客人。
看着骆老头和后生满脸的忐忑和焦急,大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梅香含笑调侃道:“呦,难怪这次见你精神了很多,原来是遇到好事情了呀!只要你们合得来我们当然没意见,放宽心吧。”
接着问道:“你这里最近怎么样?对了,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可识字?以前都去过哪里?”
后生听到梅香的问话,看了骆老头一眼后才慎重的回答道:“回小姐话,我叫骆生,今年二十二岁。以前跟着外出打了五年丈周边的几个州都有去过,刘州府后山的另一面也随军去过。军中曾结识过一个秀才,教会我识字和一些简单的算术。可惜......”
骆生说到这里,眼眶不自觉得红了起,满脸的悲伤藏都藏不住。他这话虽未说完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打仗最不缺得是就是死人,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何奇的悲壮。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了起来,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残酷,无法感同身受的安慰都是苍白的,梅香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位因战争间接失去所有亲人的后生。
骆老头这时抬起手来拍了拍骆生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的同时换了个话题:“刘小姐,这次过来可有什么事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