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里跟孙少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在生产人主要以人力为主的年代,多子就预示着多福。

    禇家闭门谢客,众人心里也明白禇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金贵程度只是稍逊皇嗣,如出现半点差池估计会被生生活剖了都不为过,所以在被拒绝了两次后,再也不敢有人登门了。

    继而人们把目光转向了凤家和司徒家,这两家的人虽然也是各种推脱,但是总有被逮着的时候不是?所以最近不但家里的当家夫人跑褚府跑得勤快,两人的小门童拒绝人都懒的换说词了。

    就连凤家主、褚家主和司徒家主都没能逃过,无论是在下朝的时候,还是在路上的时候,总是被各种围追堵截,有确认消息是否属实的,有问适合情况的,最多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买到草药或者药方子。

    这天三人又被堵在了下朝后赶往御书房的路上。

    “三位大人有礼了。”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大人站在三人必经的路上笑眯眯的等着三人,看束发被风吹的已有些毛躁的样子,显然已经等的有一段时间了。

    并且是站在这里专门在等他们三人,凤家主微微侧头后了一眼分别褚走在他左右两侧的褚家主和司徒家主,看两人有意避开他的目光的样子,显然今天不想再跟人搭讪。

    “呵呵呵,”凤家主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老大人有礼了,您这也是要去御书房吗?正好,一起走一起走。”

    老大人瞄了他们三个一眼,并没有被凤家主两句哈哈给忽悠过去。家里老婆子今天出门前已经给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问出个一二本来,否则今天就别想再进家门了。

    为此他已经在这里专门候了近两个时辰,“凤大人说话了,今天老朽不去御书房,是专门在这里等三位大人。”

    三三两两的有意走在他们前后左右不远处的其他人,闻言更是越加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伸长了耳朵。

    “呵呵呵,老大人说笑了,有什么事情您老派人说一声就行,晚辈还能让您在这里等?”凤家主继续打着哈哈。

    褚家主和司徒家主则是拱了拱手后,目不斜视的望着自己脚下三尽的地上,一副不点他们的名就装听不到看不见的样子。

    “凤大人客气了,我这也是被家里的老婆子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也只好出此下策,见谅呀。”老大人苦着一张脸对凤家主拱手道。

    以凤家、褚家、司徒家的地位,原本可以不用多过的理踩他们,皓月也没人敢说他们的不是,但是人家给自己脸,自己不能不要脸不是?所以老大人也没再打太极,直接说明了来意,同时也道出了自己的不得已而为之。

    凤家主看着虽然一脸苦笑,但是站在路正中丝毫没有动弹让路意思的老大人,又看一眼渐渐围上来的其他众同僚,心里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来点儿什么,是别想脱身了。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的说道:“如果老大人和众位同僚今天也想问关于那个药方的事情的话,我也只能说句抱歉。”

    “一则,我们身上现在确实还没有,二来就是有也不敢随意给大家。稍懂些医理的人都知道,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一样的方子对于你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来讨命的。”

    “所以大家就是天天堵上门,我们三家也是这个态度。我们不能拿大家家人朋友的身体开玩笑。”

    众人闻言心里一阵失望的同时,也对凤家主的话在心里暗暗点头。这才深知自己最近的行为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就像凤家主所言,如果他们冒然甩出一张药方子给大家,估计现在他们不是被人围堵,而是被人暗暗指着鼻子戳脊梁骨了。

    老大人闻言也是表情僵硬的愣怔了一下,然后脸色略红的尴尬回道:“是老朽强人所难了,”正想错开身子让出路来,脑海中突然回响起了家里老婆子的叮嘱,只好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