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得了信,叫人准备了参汤,准备去看看沈追。

    没想到等她亲自提着参汤,来到沈追房外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被人抢了先。

    “你说什么?竟是兽医救了我,且这件事外面已经传开了,还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沈追的声音又急又怒,巧儿听的真真的。

    “嘤嘤嘤……”紧接着沐云舒的哭声响了起来,“是呀!夫君,现在街上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你国子监的那些同窗,只怕也全都知道了。”

    出了这样的事,沈青芷自然不好再叫她过去伺候。

    “以后,你可怎么见他们?”她哭的情真意切,只这些话听着,怎么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噗……”沈追才刚醒,对外面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他怒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呀!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沐云舒眼底噙着冷笑,她堪堪闪身躲开。

    猩红的血喷的沈追前襟上到处都是,他双目滚圆,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云儿和怜儿那两个贱婢呢?”

    “都是她们引诱我,叫人把那两个贱婢拿下。”

    沐云舒眼神微闪,“好,这件事交给我,我这就叫人把她们捆起来。”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只可惜她们是老夫人的人,打杀不得,但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她们。

    “扶我起来。”沈追眼神晦暗,他抓着沐云舒的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崔院首虽然没能分开他和巧儿,但他给的雪凝膏十分好用,涂抹之后,沈追那一处已经慢慢消了肿,但还是有些疼,以至于走路的姿势十分的怪异。

    沐云舒一脸假惺惺的关切,“夫君你才伤了身子,刚才又吐了血,你这是要去哪?”

    沈追一把推开她的手,沉声说道:“来人呀!给我取荆条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

    “父亲,孩儿知道自己给侯府丢脸了,自知自己有罪,还请父亲责罚。”沈追身负荆条,跪在沈鹤亭书房门口。

    他不怕别人议论,唯恐父亲对他失望。

    片刻,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沈鹤亭一袭青衫,长身玉立,他逆着光站在门里,垂眸看着沈追,“你知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