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沈追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他请来的那些大夫全都是废物,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只他腹中如绞,浑身都跟着疼,就好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疯狂啃食着他,他越想昏过去,整个人就越清醒。

    最开始他怀疑自己是中毒了,可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没有中毒。

    他面白如鬼,额上青筋毕露,双眼布满红血色,气喘吁吁躺在榻上,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嘶吼,时而翻滚,时而用力捶打着床榻,活着对他来说已是一种煎熬。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属下去求侯爷,让给他主子请个太医来。”一旁的侍卫红着眼说道。

    沈追猛地一怔,“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那个侍卫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倏地,沈追双眼骤然睁大,他牙关发颤喃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他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脸上惊恐交加。

    “主子明白什么了?”那个侍卫一头雾水。

    沈追心有余悸,“一连两次父亲都安然无恙,那人定以为是我从中作梗,这是他给我的惩罚!”

    是了,这就是他办事不利的惩罚。

    世上哪有白得的好处?

    这些年他从那人手里得到的一切,都是要加倍偿还的。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这也是沈追正在思考的问题。

    现在他该怎么办?

    背后那人已经不相信他了。

    这一次,只叫他生不如死。

    下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