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儿媳妇,和打她有什么两样?

    老夫人瞪了秦氏一眼,“你让她自己说。”

    秦氏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大伯母,这,这都是假的,侄媳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她眼底拂过一抹愤恨,得知沐云舒要查账的时候,她就叫人将她和夏妈妈往来的痕迹都给抹,没想到竟还是被她查出来。

    苏蒹葭一副壁上观的姿态,她一句话也不说,且让她们狗咬狗去。

    秦氏是叫人抹除了,她与夏妈妈来往的痕迹不假,可她不知道整个魏国的汇通钱庄,都是她阿舅的产业,阿舅更是把京都的汇通钱庄,送给了阿娘。

    她要查点什么,简直易如反掌。

    “白纸黑字的证据全都摆在这里,大伯母还想要抵赖吗?”沐云舒冷冷扫了秦氏一眼。

    她转身对着老夫人盈盈一福,“祖母,现在所有证据都已经证实,夏妈妈就是大伯母的人,她掌管侯府采买多年,又怎会分不清楚有毒的菌子,定是大伯母指使她,毒害祖母与父亲,祖母你想啊!若你和父亲都出了事,夫君不过一个养子,自然没有资格继承侯府的一切,那府里这些产业,不就都落到二房头上了吗?”

    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言啊!

    从前老夫人信任二房,自然不会多想,可如今她本就对二房起了疑心,她眼神凌厉看着秦氏,“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秦氏白着脸否认,“不,大伯母,侄媳绝无此心啊!侯爷多番帮衬夫君,大伯母又对我们照顾有加,我怎会做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赌气发誓那一招,她已经用过,便是再用也收效甚微。

    贺氏脸色一沉,满眼失望望着秦氏,“你好生糊涂呀!怎能动了贪墨银钱的心思,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还不快跪下给你大伯母磕头认错。”

    “大伯母,侄媳错了,不该见钱眼开,求大伯母原谅侄媳这一回,侄媳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证据就摆在眼前,秦氏也不好一味抵赖,谋害老夫人和沈鹤亭,和贪点小财之间,她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

    再说了夏妈妈已死,可谓是死无对证,只要她咬死了不松口,谁又能奈何得了她!

    “嫂嫂,我这儿媳虽然贪财了些,但她绝没有什么坏心思,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贺氏言辞恳切,她话里带了浓浓的哀求之意。

    “她若真没有什么坏心思,又怎会动了贪墨银钱的念头,除了上一回停了你们燕窝,侯府一力承担了你们所有的嚼用,她不思回报也就算了,想的却是怎么黑侯府的银钱,这难道就不是坏心思了吗?古话说得好,谈财害命,眼若是红了,那心跟着也就黑了,谁知道她到底在谋划些什么!”沐云舒这张利嘴,说的贺氏与秦氏哑口无言。

    “祖母,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拿轻放,否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用不了多久,侯府就会被他们给搬空了。”她这话简直说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

    “蒹葭,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苏蒹葭正看戏呢!老夫人突然就把她给推了出来。

    沐云舒也趁机说道:“母亲,查账的事还是你提议的,此事你可千万不能轻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