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月和青玉拖着那个小妇人就走。

    “祭酒大人救命啊!”那小妇人满目惊恐向陈令仪求救。

    陈令仪面无表情,“便是我也不好插手别人的家事,请恕我无能无力。”

    那小妇人顿时吓破了胆,她不要落胎,也不要被卖到那种腌臜的地方,“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也不是你们苏家的人。”

    在场一众监生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这小妇人怕是来讹人的。

    躲在角落里的苏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苏蒹葭简直太歹毒了,还有那小贱人也是个不中用的,她可别在咬出他来。

    苏蒹葭冷笑,“怎会不是?你刚刚可是说的言之凿凿。”

    那小妇人都快吓哭了,磕磕巴巴道:“我,我认错人了,真的,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腹中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说完她眼珠子一转,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是个有聪明劲儿在身上的,苏蒹葭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诸位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她与我阿弟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令仪适时站出来说道:“好了,事情既已查明,君子口不妄言,都散了吧!”

    他给了苏蒹葭一个赞赏的眼神,三言两语就将这件事解决了,还懂得见好就收,沈鹤亭这位小娘子可真是位厉害的主儿。

    苏蒹葭与苏衍说了几句话,准备离开,不曾想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鄙夷与不屑,她侧目看去。

    “请先生给学生道歉,学生并非先生口中那等德行败坏,行为不检之人。”苏衍已经朝周大儒走去。

    一句话听的苏蒹葭满腹怒火,哪有先生这般说学生的?且都没有弄清事实,他就敢妄下定论,他岂会不知,这短短八个字就能毁了阿衍。

    “你放肆,你到底也听了老夫的讲学,竟连尊师重道都不懂,老夫哪里说错了,为何要向你道歉?”周大儒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苏衍拱手一礼,“学生没有做那样的事,先生却用了这八字来评价学生,学生断然当不得,请先生给学生道歉。”

    周大儒眼神一冷,他这是准备不依不饶了,古往今来哪有先生给学生道歉的。

    “你说你没有做那样的事,谁知道呢!那小女子为何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了你,说明还是你的问题。”

    苏蒹葭都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她缓步走到苏衍身旁,“照先生这么说,狗咬了人,不是狗的错,反倒是人的错了!我竟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说辞,倘若有一日先生无故挨了打,那也定是先生的错了?”

    周大儒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用轻嘲的目光看着苏蒹葭,“哼!圣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夫不与你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