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亭点了点头。

    等他去洗漱后,苏蒹葭接着躺在软榻上看书,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谁能想到威名赫赫的长宁侯,在家里又乖又听话。

    等沈鹤亭一身水气,头发挂着水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

    苏蒹葭拿了块棉布迎了上去,“侯爷,把头发擦干再歇息吧!”

    沈鹤亭点头坐下,任由她轻轻擦拭着他的头发。

    看着手里的白色棉布,苏蒹葭也不知想到什么,她的脸突然就红了。

    “侯爷还是自己来吧!”她垂着眼帘,把布往沈鹤亭手里一塞,转身就要出去。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的衣袖,她脚下一顿,顺着那只手往上看去。

    沈鹤亭只看她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端他也觉得屋里的空气变得炙热起来,他轻咳一声,这才松开她的衣袖,“若叫母亲知道……你不好再歇在外头了。”

    随着沈鹤亭声音落下,苏蒹葭静默了一瞬。

    理是这个理儿!

    她眼神幽幽看了一眼里面的床榻,压到沈鹤亭那次,还要给他解亵裤那次的情景,忽然浮上她的脑海,一时间她的脸更红了。

    “嗯!”她细若蚊蝇应了一声。

    沈鹤亭一回来,浅月和青玉就退下了,她又在外面看了一会书,说是看书其实她心里乱糟糟的。

    一直等到很晚,估摸着沈鹤亭已经睡着了,她才进了内室。

    她抬眼一看,发现沈鹤亭竟然睡在了里头,这就寝也是有规矩的,一般皆是女子躺在内侧,男子躺在外侧,没想到他倒是不在意这个规矩。

    见他闭着眼,似睡着了,她轻手轻脚上了床榻,尽可能的远离他,只搭了一个被角在身上。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后,沈鹤亭悄无声息睁开了眼,他抬手轻轻拽了拽被子,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

    然后深深看了她一眼。

    他这位夫人,与他想象中很不一样,大部分的时候看起来温婉,实则小爪子利的很,就她给下人赏银瓜子的那事,换个人绝对做不出来。

    他眼神不自觉放软,虽然他不知京都其他贵女如何,但她这样就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