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训?”

    傅珪并不信这个回答,但顾仕隆明显没继续讨论下去的心思,转而道:“现在就看这些举人的本事了,也不知这群人中,日后能否出几个名臣……”

    锦衣卫,北镇抚司。

    平江伯陈熊挣扎着,想要挣脱军士的押解,目光中满是怒火,冲着前面的人厉声喊道:“放开我!反了你们,我可是伯爵,你们敢抓我?崔元,我定要弹劾你!”

    崔元停下脚步,冷冷地转身看向陈熊,对其肥头大耳很是厌恶:“要弹劾我随时可以!但现在,你必须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

    陈熊恼怒地喊,声音传荡在潮湿的地牢之中。

    “他!”

    崔元抬手,指了指一旁的牢房。

    陈熊看去,只见一个罪囚被绑在柱子上,胸口的衣襟敞开着,一道道透血的鞭痕显现而出,一颗脑袋无力地耷拉着,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面容。

    牢门打开,陈熊被强行推了进去。

    陈熊看了看罪囚,又看向崔元。

    崔元神情冷漠:“平江伯,我希望这件事与你无关,否则,任何人都保不住你。”

    陈熊终于感觉事态有些严重,小心翼翼上前,撩开罪囚的头发看了一眼,顿时失声:“陈长隆!”

    崔元站在囚牢之外,紧握着拳头。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掮客陈长隆竟是平江伯陈熊的侄子!

    以前陈长隆是不干这一行的,靠着平江伯府足够吃喝玩乐了,只不过有段时间陈熊因为和刘瑾有了冲突,被刘瑾弄去海南了,没了靠山的陈长隆为了混口饭,这才转行做起了掮客买卖。

    虽说陈熊去了海南,但毕竟没被弄死,许多人都卖陈长隆面子,一来二去,陈长隆竟也就成了一个大掮客,后来刘瑾死了,陈熊被召回京师,陈长隆的腰板自然更直了。

    陈熊一嗓子将差点被打死的陈长隆给唤醒,看到陈熊当时就哭了:“叔啊,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道他们想要烧了贡院,更不知道出钱的是鞑靼细作……”

    好嘛,这次差点死掉的是陈熊。

    娘的,烧贡院,鞑靼细作?

    老子虽然名字里带个熊,可也没熊心豹胆,这事死都不敢办,你小子竟然敢?终于明白为何锦衣卫抓自己了,这崔元还是给了自己点面子的,要不然全家这会都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