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月气的胸口不住起伏,趁着马车帘子放下,狠狠剜了她好几眼,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回了侯府,柳烟柔让香兰带人先回了听雪苑,自己则带着寻巧去了汤氏的院子。

    到了门口,却被告知:

    “夫人这几天被气的下不来床,这会儿好不容易才歇下,还请少夫人稍等会儿。”

    摆明了要给柳烟柔下马威的。

    柳烟柔可不受这气,转身就走。

    “既然婆母在休息,那我明早再来请安吧。”

    屋内,听到动静的汤氏气的不住的拍桌子。

    “瞧瞧,瞧瞧,什么东西!咱们堂堂永昌侯府,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玩意儿!”

    边上伺候的诗婉婉连忙帮她顺气,柔声细语的宽慰着:

    “婆母,您莫要生气,少夫人估摸也是在气头上,昕月姑姑和昕书姑姑先后去请,都被少夫人撂了脸子,好不容易请回来了,您再和少夫人置气,万一再把少夫人气走了可如何是好。”

    汤氏听的更是怒火中烧。

    “她还在气头上?她干出那样的事,她还敢生气?!不给她一杯毒酒就是我们大度……”

    “咳咳咳……”昕月连忙轻咳着提醒。

    柳烟柔做的那等事情,只有少数几人知道,真传开了,不止柳烟柔名声扫地,侯府也落不到好。

    最重要的是,事关东厂那位。

    真传出去惹恼了东厂那位,还不知道那位怎么报复侯府呢。

    汤氏也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恨恨的咽下了剩下的话,拍了拍诗婉婉的手,道:

    “还是婉婉你懂事,委屈你了。”

    诗婉婉满脸孺慕的看着汤氏,什么也没多问的乖巧道:

    “婉婉不委屈,婉婉不像少夫人那般家世,里里外外都能帮上小侯爷,婉婉什么都没有,只要能伺候的小侯爷和夫人舒心,就是婉婉最大的福气,婉婉甘之若饴呢。”

    “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