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疯子!

    “柳夫人不必紧张,本督只是想告诉柳夫人,下令鞭挞贵府公子小姐的是本督,柳夫人若想骂,可以站在这骂,本督听着。”

    云北霄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极为好听。

    可听在柳夫人耳中,却无异于催命符。

    她颤颤巍巍的道:“民妇不敢。”

    云北霄轻笑,“不敢吗?本督瞧着柳夫人刚才骂的挺起劲的啊,无妨,本督就在这,柳夫人尽管骂。”

    柳夫人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本督让你骂!”云北霄声音陡然冷冽。

    柳夫人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民妇不敢,是犬子和女儿有错在先,督公惩罚理所应当,民妇不敢因此事埋怨督公,还望恕罪。”

    “呵——”

    云北霄轻笑了声,冷冷瞥了眼柳夫人,放下了车帘。

    马车缓缓驶离。

    云北霄嘲讽的声音自马车里传来。

    “柳夫人乃是柳相夫人,一品诰命,给本督下跪本督可受不起。”

    柳夫人被贴身嬷嬷扶起来。

    她目光阴沉的看着云北霄马车离开的方向,死死的抓着嬷嬷的手,指甲都陷入了嬷嬷臂肉里。

    嬷嬷疼的脸色都扭曲了,却没敢挣脱,小声说道:

    “夫人,东厂督公以前从未找过相府麻烦,怎么最近似乎和相府杠上了似的,会不会是老爷在朝中做了什么被督公盯上了?”

    柳夫人心下一惊,“只怕真是如此。”

    以前老爷不止一次提过东厂督公帮他解围之事,就连两年前老大官职晋升,也都是督公在皇帝跟前谨言的结果。

    虽说府上和督公没有明面上的来往,但她一直以为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