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拂袖离开,不再是之前装模作样博取同情的颓靡萧瑟,而是愤怒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扭曲。

    没有人在说他可怜。

    甚至还有人狠狠的呸了口,暗骂一声:为了利益,连脸都不要了!还左相呢,什么玩意儿!

    柳相一走,苏兴业和苏兴平就招呼着众人,继续散了喜糖喜果。

    而云北霄则扶着柳烟柔回去了。

    苏父苏母也跟着一起。

    谁都没有再提柳相这等扫兴的,只说着苏兴章高中的事情。

    苏母忙着安排下人准备饭菜。

    今儿个大喜的日子,必须要好好庆祝一番。

    苏父则是回了书房写信,这么大的好消息,必须通知族中,好好庆祝。

    苏兴章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一家人聚在一起,热闹的仿佛过年。

    而隔壁柳家,却是愁云惨淡。

    尤其是经过柳相今儿个这一出,不止是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柳相被戴绿帽子的事情被重新提了起来,还得罪了云北霄。

    云北霄那疯子,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果不其然,柳相第二天早朝又被弹劾了。

    这已经是自从柳相捐款三十万两之后的早朝日常了。

    那些因为柳相而被迫捐款的,心里都恨上了柳相,专门派人盯着柳家,一有风吹草动,不管能不能掰倒柳相,都会在早朝上弹劾一波。

    主打一个弹劾不倒你,就恶心死你。

    这不,今儿一早弹劾柳相的内容是:柳相欺辱新科状元家眷,带人堵在新科状元家门口,逼迫新科状元家人让常乐县主回柳家,甚至还辱骂新科状元,说新科状元来路不正,卖妹妹求容。

    这事儿吧,前一半是云北霄安排的。

    他本就睚眦必报,柳相欺负柳烟柔,怎么可能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