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后悔三年前没有争取一下,眼睁睁看着她去了京城,被人磋磨。

    苏父默默看着,等她洗好脸又给递了帕子,让她在梳妆台前坐好,开始帮她梳妆描眉,同时劝道:

    “在我面前骂骂就行了,等会儿到了柔儿面前可千万不要再提起柳家,到底是亲生爹娘,柔儿心里不比我们好过多少。”

    “我能不知道?”

    苏母哼了声,又道:“你说咱们这次的事情会不会就是柳家人做的?他们知道咱们进京,生怕柔儿和咱们亲近,故意阻挡咱们,不让咱们进京。

    真是黑心肝,亲生女儿自己不疼也就罢了,还不许别人疼,这种人迟早倒霉,倒血霉!”

    苏父眸色暗了暗,道:“不管是不是柳家,都不要在柔儿面前提起。”

    苏母自是明白的,可心里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又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我就没见过对儿女那般心狠的亲生父母!”

    就在夫妇二人心疼柳烟柔的时候。

    隔壁房间里。

    苏兴章也拉着苏兴业仔细询问了京城的情况,就着重问道:

    “那位云公子你查清楚了?真的是扬州人士?一介商贾?”

    苏兴业点头,又将自己查到的关于云北霄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道:

    “妹妹瞧着是真看上他了,我想着再观察一段时间,若对方人还不错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苏兴章却没有说话,总觉得云北霄的身份不简单。

    他看得清清楚楚,畿县那位县令说话时,是将云公子放在前面的。

    按理说,妹妹是县主,那位县令于情于理都该先给妹妹问安,再才是其他人。

    还有,那位县令和妹妹说话时,好几次看向的都是云公子。

    而且对方一个县令,哪怕妹妹是县主,身后有长公主,应该也不至于怕成那样才对。

    重重的不合理之下,让他对云北霄扬州富商的身份非常怀疑。

    “真是扬州富商?”苏兴章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