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一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调度,要不是军队来的及时,怕是都能把银行给砸了不可。”

    “之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姬松船队一到登州,当一箱箱真金白银送往银行金库后,所有风波都平息了。”

    长孙无忌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觉得太蹊跷了,世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从朝廷决定对那些挖大唐墙角的人出手,再到姬松出海,之后就带回来大量财物,随后各地同时出手将那些人缉拿,这中间要是没有联系就怪了。

    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风声,这很不对劲。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不是长安天子脚下,在那些人手伸不到这里,消息传出后,朝廷立即大张旗鼓地给关中各地运送钱币,这才显得波澜不惊,没有任何意外。

    但这件事让他了警惕之心,也让他自从姬松出走的飘然瞬间冷静下来。

    “爹,那商贾不过是纤芥之疾,朝廷突然大张旗鼓的出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长孙冲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眼中那些商贾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能做成什么大事?

    朝廷却出以雷霆手段,利用驯鹰传递消息,几乎多地同时出手之下,基本上一网打尽。

    “愚蠢!”

    长孙无忌瞪了儿子一眼,最后失望道:“本以为你这些年能长进些,但还是如此不明利害,今后我如何放心?”

    长孙冲一愣,难道这里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以伪善之名,行窃国之举,朝廷不诛他三族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了。要不是担心此举会使得天下商贾物伤其类,人心惶惶,从而减少商税,以陛下的性子,这次非得杀的人头滚滚不可。”

    “你竟然还天真的以为这是纤芥之疾?”

    “名为资助贫困学子,实则在挑选代言人,将寒门子弟中的佼佼者捆绑起来,然后利用他们的财力上下疏通关系,从而一路上升,当做官做到一定为止,早已就不分彼此了。”

    “当官的读书人为其保驾护航,商人则利用钱财为他们解决麻烦,相互之间扶持,长此以久,当朝廷上下都充斥着这样的官员后,那个样子你想过没有?”

    长孙冲闻言突然打个冷颤,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

    “哼,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长孙无忌冷笑一声:“最开始应该是姬松南下宣州的时候发现的,随后宣州此事李义府不知何故就上书朝廷,彻底将这个盖子给掀开了,这里面要是没有姬松的影子你信不信?”

    “之前姬松的二子姬泽以私自研究火器之罪流放海外,以姬松的权势这点事算个屁,火器都是人家做出来,自家儿子研究这东西岂不正常?”

    “并且那些世家在海外谁没有做过这事?不然以他们性子,能放过对付姬松的机会?”

    “但你猜怎么着?姬松不但没有向陛下求情,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将其囚禁,上书朝廷等候发落。”

    “本来是不用流放的,但谢廉这个做外公的却一反常态,要求严惩,这其中必定有我们不知情的算计。现在除了姬松,谁也不知道姬泽流放到了哪里,这就是个天大的隐患。”

    “姬泽为父也是看着长大,虽然没有他爹那么多心机,但在格物之学上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其妻子是姬松唯一的女弟子,听说也是个不输于天下男儿的女中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