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长安的人说,前段时间中原积雪融化,道路上不好走,有些山道上更是难行,不少人都被困在当地动弹不得,或许他们也是因为此事耽搁了吧?”

      老刘有些不自信道。

      老张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但还是心中有股气。

      “你说这当地官员是怎么办事的?百姓被困山道,他们竟然行动如此缓慢?这不是尸位素餐是什么?”

      老刘连忙拍了这家伙一巴掌,没好气道:“这事咱们该谈论的事吗?这些自有人去做,我们还是耐心等候的好。”

      老张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当话说出口就知道不对了,听到老刘的话也转移话题道:“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你说宽哥儿也是,这都多少年了?中途就回来一次,这是有多大的怨气啊!”

      “以你家公爷和我家老爷的本事,他要是留在长安,现在还能是县令?”

      “好了,老张,你话太多了!”

      老刘有些无奈地打断老张的话,无语道:“这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既然你家老爷和我家公爷都没说什么,那就说明这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坏事,你可别到处乱说,坏了你家老爷的事,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老张砸吧砸吧嘴,最终还是闭嘴了。

      这也就是姬家,其他人他可不敢说这话。但看到老刘如此谨慎,也就没了说话的兴趣。

      “咦?你看那人........”

      老刘之前只见过谢宽几面,这些年过去,记忆早就模糊了,但当看到官道上骑马的男子感觉有些面熟,就朝身边的老张说道。

      老张先是一愣,顺着方向看去,先是不敢置信,擦了下眼睛,突然瞪大眼睛激动道:“宽哥儿?没错,就是宽哥儿,是宽哥儿他们回来了。”

      说完也不理老刘,急忙朝前面跑去,还边跑边喊着‘宽哥儿’。让路边的送别和接人的人皱眉不已。

      有人想要上前呵斥,但却被自家人拉住,指了指老刘身边的马车。那人瞬间明白了过来,松涛云纹图案,这在长安,不,在整个大唐都是独一份。

      明白的来人是谁,众人自动让开道路,这让前行的谢宽一愣。

      “宽哥儿,宽哥儿,是我啊!”

      就在这时,一声多年未曾听到的熟悉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循着声音看去,顿时大喜。

      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下马跑上前去,扶住气喘吁吁的老张,高兴道:“张伯?真的是您吗?”

      说完就朝身后的马车大叫道:“夫人,琳儿,快出来,张伯来接我们了。”

      “张伯,这些年你过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