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这么远的路,孩子和你媳妇可不是你们这些糙汉子,想必早已困顿,走,奶奶带你们先去洗漱。”

      说完就带着儿媳,等人出去。

      “攸宁你也来,他们男人说话有什么好听的?去帮你弟弟收拾下房间。”

      攸宁也明白了什么,也连忙跟了出去。

      “走,去书房!”

      谢廉看到如此,就知道儿子有什么隐秘的事要说,大堂却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于是站起来说道。

      谢廉的书房不大,但里面藏书一点都不少。简洁朴素,整理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还要避开她们?”

      坐下之后,这小子还挺有眼色,连忙给老爹和姬松倒茶。姬松则是一言不发,想听听到底是什么事?

      谢宽沉吟片刻道:“姐夫对辽东怎么看?”

      辽东?

      姬松和谢廉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诧异。

      “自从高句丽被灭国之后,朝廷就在原高句丽国设立安东都护府。这几年来不断迁移百姓,使得当地百姓和中原融合。”

      “建书院,穿汉服,说汉话,这些都是基本国策。加上重兵镇压,虽有些动乱,但都在朝廷掌控治下。只要持之以恒,不出百年,高句丽将和大唐内地无异。”

      姬松说着朝廷对高句丽的对策,只是好奇他为什么问起辽东?

      要知道他所在治下可不在河北,更不在辽东,这和他又什么关系?

      “姐夫,朝廷怕是要早做准备了!”

      谢宽语不惊人死不休,张口就将谢廉惊的差点站起来。而让谢宽意外的是,自己这位姐夫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还晓有兴趣地喝着茶?

      “说吧,都发现什么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不管是你的治下还是回来的路上都不可能和他们有所交集啊!”

      谢宽一愣,看着姬松若有所思,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安静下来。

      “谁说不是呢,本来早就该回来的,但早路上却遇到一件离奇的事情。就在我要出发回来的时候,我治下却来了一群人。他们都穿着汉服,说着汉话,但我却认定他们绝不是大唐百姓。”

      “当时我就起疑,我治下虽然现在大有起色,但基本上都是草原人和内地商人。他们如此欲盖弥章却是何道理?”